今後應該從哪裏找到突破口。滋子應該寫一些隻有滋子才寫得出來的東西,不是嗎?不要局限於你給我看過的手稿的內容,不要給自己規定任何框框,不要有任何束縛。”
“我明白了。”
板垣接著說道:“你要清楚,你的競爭對手,不外乎是那些最接近現場的報刊雜誌的記者們,他們總是站在最前沿的。如果你跟在他們屁股後麵進行采訪,寫出來的東西怎麼能經得起考驗呢?”
板垣看著滋子,又說道:“怎麼辦呢?對你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另辟蹊徑。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要找到適合前煙滋子的采訪切入點。”
滋子低頭看著桌麵,仿佛那上麵就是板垣所描繪的她所麵臨的戰場似的。到底應該怎麼做,她的心裏現在還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她似乎已經鼓起了衝鋒陷陣的勇氣。
“剛才我已經給過你一個提示了。”板垣說。
滋子眨著眼睛看著板垣,就像在《薩布裏娜》時一樣,每當滋子遇到問題時,她總願意求教於板垣,板垣也總是能像領航員那樣為她導航。
“關鍵是那個男孩兒。”
“你是說……那個高中生?”滋子問。
“對啊,就是他。就是那個全家都被殺害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孤獨生活的男孩子。他又是發現被肢解的右手的人。這些因素綜合到一起,他難道不是最適當的寫作對象嗎?”
板垣像朗誦廉價雜誌的文章裏的對白一樣笑著說完了這段話。滋子也笑了起來。
“滋子,去追蹤這個高中生吧。以他為突破口,你一定能寫出有意思的東西來。從這個男孩子開始寫起的話,一定會用到你原先寫過的有關失蹤女性的報道中的相關內容。比如孤獨啦、恐怖啦,你自己在聽到古川鞠子事件時的切身感受啦等等。可以寫一些報刊雜誌上沒有的東西,比如,以‘突然被破壞的人生’為題。”
滋子不住地點頭,好像真正得到了她所希望得到的答案。
“可是,我怎麼才能接觸到那個男孩兒呢?”
板垣笑了。說道:“這麼著急嗎?我今天就能告訴你。不過……”
“快告訴我,他的住址是哪兒。”滋子催促說。
“那我得查一查。”板垣輕鬆地笑著說,“我忘了,好像我們的雜誌上都登過,不光是那個男孩子的事兒,還有這次的事件,佐和市的事件的詳細情況。我可是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說說看,你用什麼來回報我呀?”
“回報?”
“當然應該是優秀的作品了。”板垣鄭重其事地說,“我給了你這麼多,你也得還我,不是嗎?我希望你最終能以一本書為目標。怎麼樣?”
滋子看著板垣慢慢地說道:“那麼,就像您所說的,我的書可是要您來擔任編輯部主任的呦。”
“好吧,我一定不推辭。”
兩個人都笑了。
板垣看著興奮的滋子說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吧,那個男孩兒的名字叫塚田真一。滋子,你可要抓緊呀,千萬別錯過機會。”
《模仿犯》第四部
女兒的身體一下子倒了,就像一個球一樣,頭朝下一頭滾了下來。
母親嚇得大叫起來,急忙過去抱起女兒。等她把女兒抱在懷裏才發現,女兒的身體是冰冷的,睜著兩隻驚恐的眼睛,嘴巴半張著,像是要發出求救的呼喊似的。母親驚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誰用繩索殘忍地勒死了她?她想喊什麼?在她的身後留下了一個個謎團。
《模仿犯》第10章(1)
檔案組的條崎解讀的“川繁重機”幾個字終於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