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段(1 / 3)

”什麼問題。

——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嗎?

栗橋浩美想,哼,我還是比不上“豌豆”。無論是多麼拙劣的演員,都知道誰是導演,都知道要按導演的話去做。

可以呀,我就是“豌豆”,“豌豆”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是一條心。

是的,那個女孩很能說。說到一半,自己都為自己所說的話而感到高興。以前,沒有人像這樣聽我說過話,無論是父母還是學校的老師,都裝作看不見我,他們也一定不會在意我到底在想什麼和考慮什麼。

她說父母在自己七歲時就離婚了,然後各自又很快決定了再婚的對象——決定開始新的生活。因此,我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不會吧,先不說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一定會非常關心你的吧?因為她是你的母親,十月懷胎才生下了你。

聽他們這麼一說,那個女孩使勁地搖了搖頭。這都是假話,母親關心所有孩子的任何事情,這是——這是——神、神——

是神話還是傳說?

那、那個!神話。我的母親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我長得很像和她離婚的丈夫,特別是眼睛。因此,她一看到我,就會想起她的丈夫。我母親的那個男人看到我當然也會想起她的丈夫。所以,我隻是一個吃閑飯的。

我爸爸那邊更是不得了。他的那個女人特別愛吃醋。所以,每次看到我,她就會想到我是爸爸和媽媽生的孩子,她就會像發神經病似地把盤子什麼的往我身上扔。你們相信嗎?

所以我沒有去處,當然也不會有人關心我,我不回家也不會有人在意的。所以我也不在乎了,自己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這也很不錯呀。

“豌豆”微微一笑,那個女孩不由得也笑了起來。過去,他也笑過,但“豌豆”的笑是為了讓那個女孩也笑起來。

然後“豌豆”說——你就是我們要找的女孩子,你的去處就是這裏,你是我們的——

女演員。

後來,那個女孩就進了垃圾箱。

還有另外一個女演員,就是那個手包的主人,栗橋浩美很喜歡她。那個女孩不錯,非常可愛,名叫古川鞠子。她的皮膚的顏色和感覺讓栗橋浩美想起了小時候自己非常喜歡的橡膠新娘的手感。那是一個淡粉色的橡膠新娘,輕輕一扔,它就會輕輕地彈起來,可它決不會跑得很遠,總是能回到他的手上,從來不會離開他。栗橋浩美把這些話都告訴了古川鞠子,她那淡粉色的臉上頓時流滿了淚水,她說,我不會逃跑的,你把這根繩子解開吧——

那是晚上她走在從東中野車站通往住宅區的馬路上的時候,那天晚上她確實是漫無目的地溜達著。於是,“豌豆”發現了她。後來一問,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在夜晚的馬路上,她看上去很高興,隻有她的周圍是明亮的。雖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和她說話,但他知道她是我們一個重要的女演員。

“豌豆”告訴她有一個人得了急病。他說自己的朋友突然肚子疼得很厲害,非常痛苦,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急救醫院。古川鞠子是個好姑娘。她擔心地看著躺在後麵座位上裝成得了急病的栗橋浩美。

然後她說——附近沒有急救醫院,可我們家就住在附近,我回家打電話叫救護車怎麼樣?我媽媽也在家,可以讓這個病人在家裏躺一躺。

她的家就在附近,古川鞠子想回去。她不想登上我們的舞台,她想回家。

我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豌豆”的腦子轉得很快,他同意了古川鞠子的建議。他甚至還向她表示了感謝。你們家在哪個方向?我可以開著車慢慢地跟著你。“豌豆”是個很認真的男人,他沒有突然讓古川鞠子“一起坐車去”。因為如果這麼說的話,對方一定會有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