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段(1 / 3)

“不行,你說吧。”她把嘴噘了起來,“我知道,你的母親不在了,但是不要緊,你要堅強起來,你身上流的是她們的血。”

水野久美有一個姐姐和妹妹,她們是關係很好的三姐妹,經常換穿西服、鞋子和使用其他裝飾品。

“我的母親和姐姐都會對態度不好的女服務員或公共汽車上的醉漢嚴加訓斥,而妹妹則會對企圖逃跑的流氓踢上幾腳。”

妹妹是中學三年級學生,從小學的時候就在附近的武術館練習柔道。所以,水野久美向剛剛開始學習護身術的妹妹學過一點。

“我不知道水野要是不來的話,事情會是什麼樣?”真一認真地說。但是水野久美好像不願意談嚴肅的話題,隻是咯咯地笑。

“你不覺得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拆不開的朋友?”

真一微笑著搖了搖頭。

“要是原來的情況,我會殺了那個家夥。”

水野久美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對不起,我說出這種討厭的話,但這是真的,我知道發火殺人是怎麼回事?”

“她,今天是不是說了什麼?”

和平時不同,水野久美的問話看上去很認真,並有些恐懼。真一知道,她一定聽見了通口惠大叫著說的那些話。是你慫恿的,我要去告發。

“噢,對不起,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

“不,沒關係,我曾想過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但沒有勇氣。”

其實水野久美已經知道了通口惠纏著真一和一連串的故事。但是……

“水野,剛才你看到我對通口惠那樣做確實很厲害,但是,你不覺得我因為怕她而逃跑很不像話嗎?”

雖然真一很認真地在問,但水野久美直眨巴眼睛,一副很難認真起來的表情。

“不會有這種事情的。”

“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對自己的事情非常怯懦的家夥。”

“有一點點吧。但是,你不是向對方的律師抗議了嗎,不是在努力執行行為禁止命令嗎?”

“但是,我自己卻從未有過一點反擊,像今天你那樣去做。那樣的事情,我連一次都沒有做過。”

不知為什麼,真一發現這個時候的水野久美的表情突然緩和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為什麼會這樣?真一看著她的臉明白了。噢,是這樣的,今天我第一次稱呼她為“你”,而不是“水野君”。

“我從未像你一樣去鬥爭,”真一繼續重複著,“我很內疚,我所內疚的就是她說的是我慫恿她父親的。”

“怎麼回事?塚田君會慫恿罪犯去自己家裏搶劫嗎?”

“結果是這樣的。”

通口惠的父親通口秀幸的目標從來就是錢,為挽救自己快要倒閉的公司所需要的錢。

因此,他向檢查官供述——當初他和他的部下兩個人曾經計劃搶劫銀行的現鈔運輸車。而一般的民宅,即使進去了,也不知道家裏是否有錢。

但是,現實問題是,搶劫現鈔運輸車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萬一被抓住了,家和孩子都沒有了,所以,通口他們放棄了這個計劃。就在那個時候,通口的一個部下對他說,在他們住處附近的一個遊戲中心,他在和一個無憂無慮的高中生一起玩遊戲時,聽說他父親繼承了遠房叔叔的遺產,一下子成了富翁。

“不用說,那個無憂無慮的高中生一定是塚田真一了。”水野久美目不轉睛地看著真一。

“是我,是我說的。”真一搖著頭,“我說的遺產當然是真的,我父親從一個已很長時間不來往的遠房親戚那裏繼承了除稅金以外高達一千萬日元的遺產。我父親和母親都提醒我不要在別的地方講這件事情,我當然也會很小心。但就在那個時候,我和一個從小學時關係就很好的朋友在遊戲中心玩,以為那種地方很吵,別人不會聽見的,我大意了。我告訴他我父親得到了一千萬日元的遺產,準備買一輛大型的野營車,所以我和朋友、還有你暑假可以一起去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