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保持沉默。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是非常凶殘的殺人案,被害的不是一兩個人。我能理解栗橋會選擇對象來自吹自擂。”
“所以選了高井——”
“是的。栗橋一直以為高井君很愚蠢,沒有把他當回事,覺得他不會發現什麼,所以就非常放心地把自己的犯罪行為講給高井聽。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但高井君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愚蠢,他能理解栗橋所講的意思,也能分清真假,也能明白有沒有需要懷疑的地方。”
高井越來越懷疑栗橋,但他很苦惱,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這些隻是綱川君的想象?”
“準確地說,是我的推測,而高井君的妹妹也這麼說過。”
主持人又舉起了另外一塊題板,上麵是最早發現右胳膊的大川公園的照片。和照片一起的還有從栗橋、高井所居住的練馬街到大川公園的路線圖。
在主持人的催促下,綱川又接著往下說:“10月中旬,高井君的妹妹曾跟蹤過外出的哥哥。”
“是跟蹤嗎?”
“是的,是跟蹤。但她為什麼要跟蹤呢?據說是因為那個時候的高井君情緒低落,好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而苦惱。這個時候,他的妹妹以為哥哥是有了女朋友,也就是說是因為戀愛問題而苦惱。所以,她就在休息日跟蹤了外出的哥哥,她要看一看哥哥是不是去約會的。”
但高井和明不是去約會,而是去了大川公園。”
“我們看看路線圖就會明白,住在練馬的人沒什麼要緊事,是不會坐著汽車特地去大川公園的,它也不是像日比穀公園或新宿禦苑那樣的約會場所。他的妹妹覺得很奇怪,但到了公園裏麵的時候哥哥不見了,最後隻好一個人回了家。所以,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高井君在做什麼或者說和誰見麵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但這個時候的高井君情緒低落,看上去很是苦惱,並且特地去了大川公園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如果他和犯罪有關係的話,他不應該做如此不謹慎的事情。”
主持人有點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有人說罪犯一定會回到作案現場的。”
綱川使勁搖了搖頭:“這個罪犯不會那麼笨。警方按罪犯一定會回到現場的經驗進行調查,這一點我可以理解。大概他們是讀過非常流行的犯罪心理分析關係這本書,但罪犯決不會隨隨便便就回到作案現場的。正因為高井君不是罪犯,所以他才去了大川公園。”
“他一定是去想辦法的,”綱川肯定地說,“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栗橋浩美所說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係列殺人案的罪犯應該怎麼辦?在那個時候,在公開報道的材料中,大川公園是惟一和案件有關係的現場。高井君想去那裏看一看。在那裏,他一定是在想栗橋浩美說把砍下來的胳膊扔在這裏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主持人皺著眉陷入了沉思,然後他慢慢地說:“結果,他越發懷疑了。”
“是的。我非常了解他。在這種情況下,高井君不會一個人去報告警察的,絕對不會。他是一個關心別人的人,所以他會和栗橋商量。如果栗橋真的幹了殺人這樣可怕的事情,他一定會勸栗橋和他一起去警察局的。可是,栗橋不是一個人,還有另一位主犯。結果事與願違,他們威脅高井君,如果他把事情說出去,他們將會殺了他和他的家人。所以,大家所看到的高井君的所作所為決不是自願的,一定是被脅迫的,高井君沒有辦法隻能聽他們的。而且他也知道那名主犯把栗橋拖下了水,他很同情栗橋,並且保護著因多次殺人情緒不太正常的栗橋浩美。”
綱川說完自己的看法之後,主持人意外地拿出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