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光線一下子昏暗下來。
君少鐸慢慢鬆開了環著龍青羽腰肢的手臂,站起身來圍著茶幾緩緩的走動著:“顧天烈,映影軍校三巨頭之一,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在一次前往毒窟中營救人質的任務中身負重傷,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終生無法再進行劇烈運動。從此他便帶著自己的妻子離開了映影市,改了名字換了身份,逐漸消失在國人們的視線中,再也沒有了消息。”
君如雪的睫毛不經意間輕輕抖動了一下。
“我已經說到這裏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到底要表達什麼。”君少鐸停下了腳步,淡淡的道。
君如雪抿著嘴一言不發。
“顧烈,顧修的生父,他的過去、出身和背景全都是一張幹幹淨淨的白紙,就算能找到什麼也都是表麵文章,就是這麼一個人突然在月影市建立起了強大的商業帝國,幾乎是在一個月之內死死的握住了月影市的經濟命脈。你覺得這現實麼?”君少鐸意味深長的吐字,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
君如雪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下麵的就不需要我解釋了。”君少鐸一字一頓的道,“顧天烈和顧烈,本來就是一個人。”
“那又跟你們以我為誘餌去傷害顧修有什麼關係?”君如雪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宛若寒風中即將要跌落枝頭的枯葉。
“跟顧修相處了這麼久,我相信你不會沒聽說過何英天這個名字。”君少鐸雙手背在身後,想看戲一般欣賞著君如雪接下來的反應,“你就沒有仔細的想一想為什麼何英天要賭上全部去毀掉顧修全家?如果他當初履行協約,他的何氏公司可以發展得很好,好到讓顧烈都要羨慕他的地步。他不蠢,但他究竟為什麼要冒著把自己的後半生全都浸泡躲藏與逃避之中的風險而去幹一件對自己毫無益處的事情呢?”
君如雪猛地瞪大了眼睛,眼角撕裂似的疼痛。
“難道......當年的一切都是你們指使的?”君如雪的嘴唇哆嗦著,手臂不經意間抬了起來,幾乎失去血色的手指顫抖著指向君少鐸的鼻尖。
君少鐸早就料到了君如雪的反應,他慢慢走上前來,緩緩把君如雪冰涼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緩緩的道:“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等到他知道真相的時候,你就會遭到他瘋狂的報複,因為你欺騙了他,欺騙了他全部的感情和信任,像他那種人的眼裏根本揉不進一絲一毫的背叛。如果你現在不跟他攤牌趁早跟他斷了關係,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幼稚和愚蠢付出成千上萬倍的代價。”
“不......我不能......”君如雪下意識的搖頭,整個人從頭發稍到腳趾都在像觸了電似的哆嗦著。
“怎麼,難道你覺得等他知道真相後會饒你一條命嗎?”君少鐸提高了聲音,握著君如雪的手的力度在增大,“或是你根本不在乎他會對你的親生父母做出什麼?”
君如雪沉默的像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顫抖不止的身子卻又暴露了她此時的迷茫與恐懼。
“現在沒有多少時間用來讓你接受這個事實。”君少鐸鬆開了握著君如雪的手,君如雪感覺自己的手在離開君少鐸手掌的一刹那似乎又恢複了之前那冰冷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