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著表敲打桌子,以防水晶碎片漏掉,然後再把摔碎的部分都放在他選定的地方。這可是個聰明的家夥,探長。”

查理點了點頭,表情明顯有些懊惱。“但是你更聰明,我都快想因自己的愚蠢而辭職了,你應該戴上我的警徽,特納弗羅先生,因為在此案中你才是聰明的偵探。”

特納弗羅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真這麼想嗎?我想你是太誇張了——這事其實很簡單。我當時感覺到太多人有不在現場的證據,我想到了要改變表上的時間是多麼的容易,事情就是這樣。凶手把表往回調到他已經有不在現場證據的時間,或者往前調到他計劃會有一個不在現場證據的時間,然而當一個人太緊張時,他就容易犯錯——這個家夥在走之前忘了把旋扭按下去。”

陳歎息道:“正如我所說,我非常感激你,但我也很吃驚,這麼多的人不在現場的證據就這麼完了,調查的麵現在就像無邊的草原。範荷恩不在現場的證據沒了,瑪蒂諾和傑伊斯的也沒了,並且——請你原諒,特納弗羅先生——你也把自己不在現場的證據給毀了。”

占卜師揚起頭笑道:“我也需要不在現場的證據嗎?”

“可能不需要,”查理咧嘴笑著說,“但是大樹一倒,影子也沒了。誰知道呢?即使是你,將來也可能後悔沒處乘涼了。”

“或許我還有另外一棵大樹,”特納弗羅暗示說。

“如果是這樣,我向你表示祝賀。”他環顧四周說,“我現在必須把這可憐的女士搬到房子那邊去,然後把門鎖上等指紋專家明早來這兒。你可能已注意到了,在夏威夷,人們做事速度不快,這都是由於我們可愛的氣候。”他把表放進梳妝台的抽屜裏,然後鎖上門,同特納弗羅在了出去。“咱們再到客廳去吧,我們得設法不讓別人打擾。在那兒你可能還會有重大發現。我今晚運氣可不錯,若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草坪上的一圈椅子顯示出大多數客人的位置。在客廳,他們看到朱莉和布拉德肖緊挨著坐在一起。姑娘很明顯一直在哭,而布拉德肖則在安慰她。陳把避暑屋的鑰匙交給了朱莉,柔和地告訴她應該做什麼,她和小夥子出去找仆人幫忙了。

他們出去後,查理開始沉思著在屋中走來走去。他觀察著養花和一些植物的花盆,翻開幾本書並拿起來抖了抖。

“順便問一下,”特納弗羅說,“你查看芬小姐的臥室了嗎?”

“還沒有,”陳回答說,“這麼多的事,隻有你和我兩人做。我已經把卡西莫,我們的日本警探派去了,這家夥肯定得一兩周以後才能回來。至於我自己——”他正在一小塊地毯上走著,並停了下來。“至於我自己——”他重複了一遍,並用他的薄底鞋在地毯的一個地方來回蹭著,“至於我自己,”他第三次說道,“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他彎下`身去掀開地毯,在光亮的地板上,不久前剛被別人從他手中奪去的信封赫然躺在那兒,信封缺了一個角,但其他部分是完整的。

“很幸運,芬小姐喜歡用這樣的厚紙,”查理說,他拿起信封。“恐怕我不能說我們那不知名的朋友這件事做得很完美,但他做這件事時非常的匆忙——我必須記住這一點。”

特納弗羅靠了過來,他的黑眼睛閃著光。“上帝啊——希拉的信,而且我相信是寫給我的吧?”

“我再次提醒你,這兒是警察負責。”陳說。

“他們剛才就負責過了。”特納弗羅回答說。

“啊,是的,但曆史不會重演。”查理把信從信封中取出,讀了起來。他聳了聳肩膀,把信遞給了占卜師說:“我終於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