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好吧,”他轉身對流浪漢說,“告訴我們實話,昨夜你都聽到了什麼,然後你就可以走了,我不會起訴的,但是,這次必須是實話。”

史密斯猶豫了。他對大陸、體麵的服裝和受人尊敬的生活的玫瑰色夢想異常執著,但一想到瓦胡監獄,他不禁打起了寒顫。

“好吧,”他最後說,“我告訴你吧,我不願這麼做;但——哦,想到克利夫蘭,還有我的父親——他非常容易生氣——年歲大了,你明白,即使不為我自己,為了他我也得離開這鬼地方。當我走到那個窗前,探長——”

陳舉起手,“請等一下,我非常希望你當著羅伯特·菲佛的麵講這件事。”他看看表說,“我想我能在旅館找到他,請稍等。”他打電話找到了菲佛,然後他走過來坐到流浪漢旁邊的一把椅子裏。“現在我們先舒服地休息一下,史密斯先生,你先捋捋思路,請回憶一下——這次是事實。”

流浪漢點點頭,“放心吧,探長,這次是真話。”他低頭看著他的破鞋說,“我就知道這麼好的事輪不到我頭上。有香煙嗎?沒有?我也沒有,唉,生活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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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鳴掃描,雪兒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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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流浪漢聽到了什麼

他們靜靜地坐著,時間一分一分地慢慢過去。史密斯灰色的眼睛絕望地看著自己的未來,一個永遠窮因、淒慘地行走在彎曲海灘的未來。點燃一支大雪茄,局長拿起一張晚報看了起來。陳查理從兜裏拿出那鑽石飾針柄看著,沉思了起來。

十分鍾之後,羅伯特·菲佛走進屋來,他進屋的神態似乎是走在舞台上,溫文爾雅,微笑著,非常自信。但當他看到史密斯之後,他的微笑立刻消失了,皺起了眉頭。

“晚上好,”演員說,“我可以給你二十分鍾,陳先生,然後我就必須走了,今晚上台可不能再遲到了。”

“二十分鍾足夠了,”查理點頭說,“史密斯和你見過麵了,這位是我們局長。”

菲佛鞠了一躬,“啊,是的,我看你叫我來有很重要的事,對吧,探長?”

“似乎對我們很重要,”陳回答說,“我閑話少說。昨晚你與前妻在避暑屋進行了一番令人矚目的談話,談話的真實內容直到現在還是個秘密。第一次談到這件事時,你認下了你不曾犯過的罪行;然後今天早上,你突然又喜歡上了藝術,買了一張史密斯的畫,希望讓他保持沉默。”他緊盯著演員,“我很高興你得到了一幅好畫,菲佛先生,因為那將是你所能得到的唯一的東西。史密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要講實話了。”

演員的臉上閃過了苦惱的神色,隨後又被憤怒代替了,他猛然轉過身看著流浪漢。“你這個卑鄙的——”

史密斯舉起一隻手爭辯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成了個說話不算的人,但我跟你一樣,對此感到難過。但是這些厲害的夥計抓到了我的把柄——是件很嚴重的事——如果我不把你的事說出來就得進監獄,而我已經習慣了在空曠的地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睡覺,所以監獄在我看來可不是什麼好去處。我說過了,我非常抱歉,但我還是要把你供出來,順便問一下,你有香煙嗎?”

菲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聳了聳肩,打開了一個銀色煙盒遞了過去。史密斯自己拿了一支。

“多謝,這事可真讓人難受,菲佛先生,而且——不,不用,我自己有火柴——這事越早結束越好。”他點燃香煙,長長地吸了一口,“回到我們感興趣的話題上——昨晚在海灘上——我走到避暑屋的窗前,他們都在屋裏——這個男人和希拉·芬,主要都是她在說話——我看了一眼她——很可愛,比電影裏還可愛。我倒希望能有機會給她畫張像——穿著那件奶油色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