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戴安娜說。

貝羅夫人坐了下來。

除了主位之外,還剩兩把椅子空著,傑伊斯和特納弗羅還沒有坐下。

“貝羅夫人,我相信我是坐在你旁邊的。”特納弗羅說著在她右側坐了下去。

“是的,”麗達同意說,“傑伊斯先生坐在我另一側。”她說著指了指左邊那把椅子,就是在這把椅子前的地板上有許多可能是鞋底上那半截飾針弄出的劃痕。

“我想我們都找到自己的座位了,”傑伊斯一無所知地笑著坐了下去。

隨後是一陣沉默。“你們與昨晚坐的位置完全相同嗎?”陳慢慢地問道。

“不完全相同。”範荷恩突然說。

“有什麼錯誤嗎?”查理問。

“是的,現在特納弗羅先生坐在了我的左邊,但是昨晚我左邊坐的是傑伊斯先生。”

“是的,是的,”麗達·貝羅喊道,她轉頭對特納弗羅說,“你和傑伊斯先生弄錯位置了。”

“可能是的。”占卜師和藹他說著並站了起來。傑伊斯也站了起來,坐到了麗達右邊的椅子上。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特納弗羅坐進了那把致命的椅子。“我想我們這次都坐好了,”他平靜地說,“傑西普,你可以上湯了。”

查理和局長交換了一個眼色,離開桌子走進了大廳。

“是特納弗羅,”局長輕聲說,“我早就知道是他,看一看他的鞋——”

但是陳倔強地搖頭說:“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出了錯?胡說!查理,你到底怎麼了?”

“完全錯了,”陳繼續說,“你不能定一個有他那樣的不在現場證明的人的罪,把全世界的飾針拿來都沒用。”

“照你這麼說,這一切都沒用了?”

“到目前為止,是的。但我還沒絕望,請讓我想一會兒,這應該可以解釋。啊,是的——請跟我來。”

他們回到客廳。空桌子旁坐著的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們。

“請大家不要動,”陳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推開一扇門走進了廚房,人們聽到他與廚子吳若青低聲交談。他們在沉默中等待,即使是很明顯無罪的人也顯得焦急和不安。不一會兒,查理以少見的速度快步走了回來,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

“傑西普,”他說。

管家吃了一驚,走上前來。

“什麼事,探長?”

“傑西普,昨晚這些人走了之後,其他人在這桌旁坐過嗎?”

管家臉上露出了內疚的表情。“非常對不起,先生,平常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但昨晚一切都亂七八糟的,而且我們又沒吃飯——所以我們就坐下喝了點兒咖啡,我們太需要它了——”

“你同誰坐下喝咖啡了?”

“安娜和我,先生。”

“你和安娜在客人走後,坐在了桌子旁邊?你坐在哪兒?”

“我坐在那邊——現在瑪蒂諾先生坐的位子。”

“那麼安挪坐在哪兒?”

“她坐在這兒,先生。”傑西普把手放在特納弗羅坐著的椅子背上。

陳沉默了一會兒,茫然地看著傑西普。最後,他像終於踏上漫漫旅程終點的遊人一樣,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安娜現在在哪兒?”他問道。

“我想她在樓上她的房間裏,先生。”

查理朝斯潘塞點點頭,命令說:“馬上把那個女人帶來。”

斯潘塞走了出去。陳轉身對大家說:“我們的小實驗做完了,現在請回客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