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麼才回來呢!”木梓見荼悠進屋,十分焦急地迎了上去。
“事兒有點兒多。”荼悠說道,“你們進來。”
她說著,就走進自己的屋子,身後木梓和月半有些忐忑地跟在她身後。
“門關上吧。”荼悠頭也沒回,站在屋裏,吩咐著。
兩個婢子趕忙關了門,默默不開口,等著荼悠發話。
“葉無痕死了。”荼悠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什麼……他居然……”月半沒繃住,驚呼出了口,接著她立馬用手捂住嘴。
“你們都認識他。”荼悠說道,“也別再瞞了,我知道你們並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但我希望你們知道什麼說什麼。”
這話一出,木梓和月半對視了一眼,紛紛低下了頭。
“你們若不說,這件事我自會查到底。”荼悠回頭,眼睛裏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木梓,就說了吧,我早就說了,這事兒瞞不了姑娘一輩子的。”月半咬了咬嘴唇,看向木梓。
木梓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到底還是說了:“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姑娘、桑大姑娘和童二姑娘,三人原本是手帕交,但是三年前出了事情,桑大姑娘落水身亡了,童二姑娘來探望姑娘的時候,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姑娘就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是啊,那天童二姑娘還是哭著離開的,姑娘大病了一場,本來以為熬不過年節了,但姑娘卻在年節前身體大好了起來,隻是性子變得怯弱,逐漸連言語都不多,最後慢慢忘記了三年前大部分的事情,整個人任由二夫人牽著鼻子走。”月半點頭。
“我們不敢說,是因為……”月半抿了抿嘴,說道,“是因為童二姑娘是姑娘唯一的朋友了,我們不忍心讓姑娘想起桑大姑娘的死,怕姑娘受不住。”
“這……我為什麼會受不住?”荼悠微微蹙眉。
“從前月半不懂事兒,說漏嘴了幾次,姑娘一聽見桑大姑娘或者桑晚榆,就會頭痛欲裂,接著就會昏睡三日。”木梓無奈地看了看月半,搖頭說道。
“童輕舞今日重傷了。”荼悠突然說道。
“什麼?”木梓和月半都十分驚訝。
“大概是被葉無痕捅的,葉無痕當時就沒了。”荼悠繼續說道。
“這……難道……”兩個婢子對視一眼。
木梓點了點頭,決定開口:“這個葉無痕,就是當初相傳同桑大姑娘有染之人。”
“桑家那可是出了名的家教嚴苛至極,嫁出去的女兒養的孩子,都是頂有出息的。”
“但也正因如此,桑家絕對不會容忍自家姑娘婚前與人有扯不清的關係,桑大姑娘是受不了流言蜚語,最後跳水自殺了。”
木梓這樣說,月半卻覺得有些奇怪:“當時顧及姑娘的心情沒有細想,現在想想,桑大姑娘怎麼會突然就與人有染了呢?”
“桑晚榆,可喜歡穿紅色的衣服?”荼悠想到了那個夢境,趕忙問道。
“喜歡的,但奇怪的是,聽說落水那晚,桑大姑娘並沒有穿紅色。”月半說道。
“那……會不會是,葉無痕因為這件事,心靈受到了傷害,所以瘋狂地找穿紅衣服的姑娘,然後虐打?”荼悠問道,“我記得,南宮琴還說葉無痕一邊打一邊問‘是不是你’之類的話。”
“那不可能啊,葉世子又不是傻子,桑大姑娘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抓紅衣姑娘去?難不成,是想問出她們誰是桑大姑娘?”木梓感到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