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菊宴經過李甜兒的背詩事件後,大家的興致似乎也都用完了。
十三皇子早早就不知道溜去了哪裏,橫豎賞菊賦詩這種場合,對他來說,無非就是給了別人一個可以笑話他的方式罷了。
他怎麼也不可能讓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有機會抓住他的把柄,否則自己的母妃就會在宮中更加難過了。
三天後,宮裏來了消息,荼燕被選為四皇子側妃,福容公主許給了柴家,而福清公主許給了溫家。
柴家和溫家自然是感恩戴德,也選好了族中最優秀的子弟來當駙馬。
當然最為欣喜的,應該還是荼燕,她不知道為了這一天,等了多久。
時間一晃就過,一進入十一月,天氣轉眼就涼了許多,東陽伯府的銀絲炭也逐漸發了下來。
“姑娘,庫房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月半抱著半盆銀絲炭,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正在撥弄炭灰的木梓站起身,接過月半手裏的炭盆,熟練地把炭火添進地上裝著小半盆炭灰的銅盆裏。
“如今二伯母身子嬌貴,八姐姐身份金貴,咱們誰都得罪不起。”荼悠懶懶地說道。
木梓心知她是不想說這些事情,橫豎還未到冬至,這些銀絲炭省著點用,應該能撐到立春。
“姑娘,奴婢聽說那日賞菊宴,姑娘同十三皇子說上話了?”月半湊上前,找著閑話嘮著。
“是說了那麼一句。”荼悠點了點頭。
“那十三皇子,真的是如外頭說的,不是個粗糙漢子,而是個漂亮的美人兒?”月半眼睛亮亮,這些八卦對她來說無疑是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漂亮的美人兒……”荼悠愣了一下,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確實不是粗糙漢子就是了,我想表哥應該認識他。”
“表公子?”月半疑惑地偏頭。
“木梓應該也見過,就是那個刑部的官員。”荼悠衝木梓抬了抬下巴,說道。
“那個刑部官員?”木梓先是疑惑了一下,接著便恍然大悟,“是他啊!”
“怎麼了怎麼了?”月半忙拉住木梓的胳膊,追問道。
“是……長得挺好看的,確實是漂亮。”木梓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
“那你怎麼欲言又止的。”月半不解地看著她。
“哎……月半啊,你說,有用漂亮形容男子的嗎?”木梓無奈地聳了聳肩,“漂亮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
“你是說……你是說他實際上是個……公主?”月半吞吞吐吐半天,最後憋出一句令荼悠差點兒從凳子上摔下來的話。
“什麼呀!”木梓有些著急地起身,跺了跺腳,“我是說……說他娘!”
“你怎麼能罵人呢!不願意說就不說嘛!”月半也急了,起身跺了跺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了好了,木梓的意思是,他有些顯女像。”荼悠見兩人的氣氛一下子開始劍拔弩張,忙忍住笑意解釋道。
“這……”月半的臉突然有些紅,“你是說……說他有些娘啊!”
木梓無奈點頭,感到有些心累。
“那你……那你說清楚嘛!”月半撇了撇嘴,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比起笑鬧不斷點悠然居,棠梨居則顯得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