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荼悠從夢裏驚醒,外麵已經黑了,再看看自己周圍,是陌生的地方。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是完好的,再看看身上蓋著的,似乎是一件衣服。
“荼姑娘醒了?”門打開,率先走進來的是朱謙。
“姑娘醒了就好,我們先前送信去東陽伯府,說是姑娘晚些時候送回去,還擔心要不要再去送個信,說是明日再送回去呢。”長孫信跟在朱謙身後走進來,調侃道。
“抱歉……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就暈了過去。”荼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噢對了。”她手摸到了身上的衣服,“這件衣服是……”
“是十三的。”朱謙指了指身旁的長孫信。
長孫信點了點頭,上前接過衣服:“想著回府要晚上了,走之前我就帶了一件大氅,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謝謝。”荼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荼姑娘方才是怎麼了?突然就暈倒了。”竇永成也走了過來,關心道。
“我……”荼悠蹙眉,仔細思索著方才的夢境。
“白雲山。”她喃喃出一個名字。
“白雲山!快!我們快去!”荼悠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緊張地說道。
“白雲山怎麼了?”朱謙有些摸不著頭腦。
“輕舞,輕舞可能在那裏!”荼悠說道,“還有晚榆。”
她其實也不太拿得準,但是她願意去試一試。
一聽道童輕舞,長孫信和朱謙立馬就嚴肅了起來,竇永成見氣氛開始變的緊張,也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冬末的天黑得還是比較早,加上大雨,酉正時分就已經黑得快要看不見。
馬車迅速備好,四人趕忙前往白雲山。
聽著雨點打著車頂和車壁的聲音,四個人默契地什麼都沒說,直到馬車停在了白雲山下。
“竇大人,白雲山都是土路,雨天馬車上不去啊!”車夫敲了敲車門,大聲喊道。
竇永成蹙眉,這可怎麼辦才好!
“車上有傘嗎?”朱謙抬起簾子看了看外麵,然後問竇永成。
“有的有的。”竇永成趕忙從座位下的箱子裏拿出了兩把傘,看向長孫信和朱謙,“要不,荼姑娘一把,你們倆……湊合一下?”
兩個大男人打一把傘?
這……
長孫信和朱謙對視了一眼,身子一抖,打了個寒顫。
“行了,雨不大,打什麼傘,這麼點兒小雨,別婆婆媽媽的,晚了說不定就要出事兒了。”荼悠看了一眼傘,又看了一眼長孫信和朱謙,率先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去。
“荼姑娘,小心腳下。”長孫信坐在車門另一側,見荼悠已經跳了下去,有些無奈地拿過一把油紙傘,跟著跳了下去。
朱謙聳了聳肩,拿起另一把傘:“竇大人就在此靜候吧。”
人都下去了,竇永成默默歎了口氣,他雖然也想跟著幾個年輕人一起去,但是年齡和身體不允許,他還是在這兒等他們吧。
荼悠衝進雨裏,長孫信打著傘在後麵追,朱謙則是在最後追著前麵的兩個人。
“荼姑娘,你要找什麼地方?”長孫信揚聲問道。
“木屋,一個木屋,當初是我們結拜的地方。”荼悠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