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喻自知自己隻是冒充的長孫信心裏的那個姑娘,於是長孫信看其他姑娘一眼,她便警惕一分,為了把他捆在身邊,她也變得不再善解人意。
自己不是那個,荼悠也不是,那麼長孫信可以同自己在一起,自然也可以變心!
“我不想逛了。”羅子喻抿了抿嘴,半垂著眸子。
“那累了就先回家吧。”長孫信說道。
“我不回去。”羅子喻撅著嘴抬頭,“你幹嘛這麼著急讓我回去?是不是我回去了,你就可以去找你的荼姑娘了?”
“子喻!”長孫信感到十分頭大。
為什麼羅子喻什麼都能扯上荼悠?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羅子喻反問。
“子喻,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的心裏隻有你。”長孫信抬手摸了摸羅子喻的腦袋。
放在平時,羅子喻很是吃這一套,她最喜歡長孫信輕輕摸頭的感覺。
不過今日她根本沒這個心情,她一看到長孫信的手,就會想到方才他那樣拉著荼悠!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羅子喻跺腳。
羅子喻有些後悔,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告訴他,她是羅子喻,隻是羅子喻,不是長孫信記憶裏的那個姑娘,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那你想要我怎麼證明?”長孫信歎了口氣。
“除非你發誓永遠不跟她來往,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羅子喻恨恨地說道。
“這不可能。”長孫信脫口而出。
他身為刑部之人,雖然這麼說不太厚道,不過總有可能發生於荼悠相關的案子,既是有關人士,就免不了會有來往。
再者,他一個經常上戰場的人,現在是在京城了,以後說不定還會回到邊疆去,“不得好死”四個字,是萬萬不能發誓的,邊關將士誰都希望自己哪怕是死了也可以得全屍還鄉。
“你看!你果然還是在意她的!”羅子喻的眼淚劈裏啪啦地掉下來,把衣襟打濕了一片。
“你想要什麼其他的保證,我都可以做到,隻是求你能不能不要鬧了。”長孫信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
“不可以!”羅子喻抬手拍開他的手,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眼淚,厲聲喊道。
此時二人的爭吵已經引來了一些人駐足圍觀,周圍人指指點點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子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希望我們因為這件事情而生了嫌隙,況且我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們不過是互相幫過兩次忙而已。”長孫信感覺到頭有些暈,或許確實是如荼悠所說,他失血過多,先是等了許久又在大街上同羅子喻吵。
如此一來二去的,難免有些體力不濟。
“我不過是叫你離她遠一點,你怎麼就這麼排斥呢?”羅子喻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利。
長孫信實在不想在這裏吵,否則明日鐵定就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邊是怎麼了?”朱謙看著不遠處聚集的人群,拍了拍荼悠的肩膀。
“好像在吵架吧。”荼悠疑惑地看過去,“怎麼聽起來是十三殿下和羅姑娘?”
“不會吧,過去看看?”朱謙心裏咯噔了一聲。
這當街吵架,明日搞不好會被禦史參上一本,那可就玩大發了。
禦史台的那些老頑固們,整日裏閑得沒事兒幹,最喜歡挖故事聽八卦,遇到誰有點兒值得踩一腳的破事兒,都會前仆後繼地踩上一腳。
兩人一靠近,就清晰地聽到吵架的果然是羅子喻和長孫信。
長孫信見人越聚越多,伸手企圖拉著羅子喻:“走吧,別在大街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