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歌在荼悠離開後,又返回了方才的投壺場地,金寶兒和羅子喻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位姑娘,請問方才那兩位姐姐呢?”荼歌隨便抓住一個姑娘,輕聲問道。
“好像朝著那邊的院子去了,誒,你就是方才贏了羅姑娘的小妹妹吧!你不知道,羅姑娘那一壺酒喝下去,醉的七葷八素的,叫她平時瞧不起我們這種普通的大戶人家,真解氣!謝謝你啊!”那姑娘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荼歌尷尬地笑了兩聲,尋了個由頭離開了人群,想著那個姑娘指的方向而去。
“怎麼喝成這樣了!”
荼歌剛踏進院子,就聽見屋內傳出一聲抱怨。
“還不都是那個賤人身邊的小賤人!”
這聲音是羅子喻的,另一個卻不像是金寶兒,是誰呢?
荼歌藏在灌木後,幸好今日穿著豆青色的衣裙,隱蔽在灌木裏不太容易被發現。
木頭房子隔音效果是真的不好,屋內說大聲一點兒,屋外就能聽得很清楚,更何況二人似乎是在爭吵。
“你說吧,你這醉成這樣,如何按計劃行事?”
“我已經找人把她帶去了離前院最近的院子,隻需要找人去引他過去就好了。”
“說得輕巧!說好了我隻負責帶人去捉現行,其他的你負責!”
“人我都安排好了,這是我的腰牌,你拿去,那個人拿了腰牌自會按照章程辦事。”
“好吧,那你先歇著,我去去就回。”
屋內二人結束了對話,荼歌趕忙起身,趕在李甜兒開門前就跑出了院子。
李甜兒一出門,聽到似乎院子外有跑步聲逐漸遠去,她神色一凜,趕忙追過去,卻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長出了一口氣,想著或許是誤了事兒的婢子,於是壓下心頭的不安,向著連接前後院的院子走去。
前後院之間有一個很大的花園,中間種著珍奇花草,四周是遊廊。
就在她快要靠近院子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不對,如果荼悠攤上事兒,不論結局如何,至少她都有一個表兄,盧謹那人她沒打過交道,卻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會是個傻子。
況且還有一個朱謙……
恐怕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以羅子喻的身份背景,或許可以壓下去,說一句小孩子心性,過於頑皮,最多禁足也就罷了,畢竟東陽伯府已經嫁了一個姑娘給長公主的兒子,再多一個也不是問題。
可她不是羅子喻,李家沒錢沒勢,她做了這件事,如果被查出來,恐怕就要被休了!
思及此,李甜兒捏著腰牌,直後悔自己方才欠了考慮。
眼見著日頭升高,再過半個時辰,就筵席就要開始,如果按照計劃走,荼悠將會在筵席開始的前不久,被所有人發現她和寧碩郡王疑似偷情,如果再耽擱,恐怕荼悠要醒了。
荼歌跑出羅子喻臨時休息的院子後,就碰見了荼悠,她也是問了人,得知金寶兒帶著羅子喻往著這個方向來了,於是想來試試能不能碰見荼歌。
荼歌簡明扼要地把方才聽到的對話告訴了荼悠,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