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哥?”朱謙頂著一腦袋的問好看向荼悠。
荼悠猛然反應過來,她說漏了什麼。
“啊……啊對,哥哥。”她硬著頭皮編,“對我來說,表哥就是……嘶……天上的神仙!對……神仙!他總是……嗯……無所不能!對,就是這樣!”
朱謙狐疑地哦了聲,看著荼悠尷尬的笑容,也沒好意思繼續追問。
不過這話可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這敢情就是說他不行,不如盧謹唄!
人盧謹是天上的神仙,無所不能,他怎麼也不能比盧謹差不是?
朱謙內心裏的小九九荼悠一概不知,她瞧著朱謙沒有再問的意思,暗自鬆了口氣。
馬車一路顛簸著,後半段路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各自揣著各自的心思。
“二位,到了。”車夫終於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等荼悠和朱謙下了車,車夫就打算離開,這天已經黑了起來,他若再不走,恐怕他就要被關在城門外頭了。
車夫用疑惑又憐憫的眼神看了二人一眼,便趕緊駕車走了。
“確定是這附近嗎?”荼悠四處張望著,有些疑惑。
“是這裏,我叫車夫停在附近了,免得到時候被其他人瞧見,平白惹了禍上身。”朱謙說道。
荼悠有些詫異,朱謙人不壞她是知道的,卻也不曾知道他居然這麼善良。
“你這麼瞧著我做什麼。”朱謙被荼悠盯著感覺渾身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是個好人。”荼悠收回目光,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朱謙帶著荼悠走進林子,不知道怎麼左拐右拐,眼前就出現了亮光,走進了便是一小片房屋。
大概看起來是四五戶人家,屋子和屋子之間隔得有些遠,勉強能看作是一個小村落。
屋子外圍則是一片農田,土地瞧著有些貧瘠。
“這許久都沒下雨,地已經有些幹裂了。”朱謙看著地麵上細小的裂痕,眉頭微蹙。
“沒事兒,這才八月中,入秋肯定會下雨的。”荼悠沒太理解朱謙的意思。
紅鸞屬火,水克火,她不喜歡水,陰雨天自然也是不喜歡的,對她來說,情天多些未嚐不是好事。
“先不說這些了,你不覺得這裏有點兒奇怪嗎?”隨著風一陣陣地吹過,荼悠聞到了些許不一樣的味道。
那是一種有些令人不適的甜腥味,淡淡地飄在空氣中,若不是她鼻子比常人靈上許多,恐怕也聞不住異常。
“除了有些過於安靜……好像也沒什麼。”朱謙沒有問道甜腥味,他對於荼悠地警惕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聞到了一種甜腥味。”荼悠蹙眉說道,“既像有不像血腥味……”
“糟了,恐怕咱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朱謙心裏咯噔了一下。
“我們來晚了一步,但恐怕還不算太遲,這空氣中並無十分清晰的血腥味,這味道倒是有點兒像……屠夫的砍刀!”荼悠默默搖了搖頭,然後苦思冥想出一種東西來形容她所聞到的味道。
“估計是四皇妃雇的殺手了。”朱謙恍然地點頭。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輕身提氣,盡量減小動靜,飛速靠近房屋那邊。
王禹家境比較拮據,住的是小木屋,在這個小村落裏十分顯眼。
木屋的頂上是破爛的茅草,風一吹就隨風飄搖,連帶著小木屋也看起來搖搖欲墜。
屋子裏點著燈,寂靜得有些詭異。
“就是這裏,那種味道就是從裏麵飄出來的。”荼悠指了指木屋,用手勢無聲地比劃著。
“我們先靠近,見機行事。”朱謙也用手勢比劃著回應她。
二人繞道房屋背後,緩緩挪到牆下。
木屋的隔音效果有些差,二人一靠近,就聽見了屋內細碎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