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3)

是出差辦公的人。瑪麗莎跟大多數人一樣,要了一杯酒。她仍然緊張兮兮的,一杯伏特加酒補劑叫她鎮靜了不少。她居然跟鄰座的一個英俊小夥子就“哪裏人啊”、“做什麼工作呀”之類話題交談起來。他叫丹尼,有一個姐姐在夏威夷做醫生。小夥子健談不倦。瑪麗莎最後不得不閉上眼睛裝睡,這才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

她腦海裏縈繞的問題是,那個胳膊僵直的人怎麼會知道她在芝加哥的呢?再者,假定是同一個人,他又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在特級控製實驗室的呢?要回答這兩個問題,她不得不想到塔德,盡管很不情願。塔德發現缺了一張出入證,就知道她當天夜裏會用它。可能是為了免禍,通知了杜布切克。塔德也知道她飛來芝加哥。可是她怎麼也不相信他會有意派殺手來追蹤她。同樣,盡管她恨杜布切克,卻仍然尊重他是一個有抱負的科學家,很難把他跟那個金錢至上、右傾保守的醫生行動大會連在一起。

瑪麗莎一時自己也糊塗起來,簡直分不清什麼是科學的推理,什麼是妄想狂的錯覺了。她隻想到,要是沒有讓那支接種槍脫手就好了。如果塔德與那個陰謀有關,那支槍裝的也真是艾伯拉,那麼她就失去了唯一的鐵證。

飛機在紐約拉瓜地亞機場著陸了。瑪麗莎決定,要是紐約的暴發證實她的關於艾伯拉來源的推斷,那就直接去見拉爾夫請的律師,讓他跟警察來解決這件事吧。她可再也無力扮演南茜·德魯①那樣的女偵探了,尤其是要對付的乃是這麼一幫喪心病狂、草管人命的家夥。

①南茜·德魯,美國一部著名的係列偵探小說的女主人公。

飛機停止了滑行,安全帶信號燈滅了。這表明已到了下機口。瑪麗莎站起身,從頭頂行李架上拖下衣箱。丹尼熱情地堅持幫她提出機場。等兩人道了再見,瑪麗莎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決不跟陌生人交談,也不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真實姓名。她更進而決定不再以卡羅爾·布雷福德的名字去住廣場旅館,而就近在埃塞克斯飯店過夜,用高中同學的好朋友麗莎·肯德裏克的名字。

喬治·瓦哈拉站在阿維斯租車公司的櫃台邊,漫不經心地掃視行李提取處的人群。老板給他的外號叫癩蛤蟆。這倒不是因為體型特征,而是他有異乎尋常的耐心,能在執行監視任務時一動不動坐上好幾個小時,就像蛤螟捕蟲一樣。

不過目前的任務還用不上他的特長。他剛到機場不久,要等的姑娘坐五點或六點的班機從芝加哥來。五點的飛機剛到。一些乘客已經出現在旋轉著的行李輸送帶邊了。

喬治麵臨的唯一麻煩是他得到的對這個姑娘的描述太含糊了:討人喜歡的模樣,矮個,三十歲,棕黃頭發。通常他是根據照片來認人的。這一次事出突然,時間來不及。

但是他一下子就看見她了。一定是她!在那些手提公文包,在聚集在行李提取處的旅客大軍中,她差不多比所有的人都矮一英尺。他注意到她沒有在行李輸送帶邊停留,顯然是提著衣箱下飛機的。

喬治離開阿維斯的櫃台,漫步走近瑪麗莎,好看清她的相貌,然後跟著她出了候機室,看她加入了等計程車的隊伍。她真的長得討人喜愛,也確實個子矮小。喬治真不明白,她怎麼可能在芝加哥把保羅打得一敗塗地。也許她是個武術高手吧。不管怎麼樣,喬治對這個小個子俏姑娘生出幾分尊重。他知道艾爾也有同感,不然也不會親自出馬了。

喬治在近距離又仔細看了她一眼,這才橫跨過候機樓前的馬路,鑽進一輛停在計程車站對麵的計程車。

司機轉過身,看著喬治說:“看見她了?”他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家夥,連鼻子眼睛都像鳥,跟喬治狗熊般的粗壯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