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生活如舊(3)
錢秀男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林凡說:"什麼那樣做?"
錢秀男說:"你為什麼要把判斷答案對錯的權利交給那個瘋子呢,你不是在找死嗎?"
林凡說:"我不是說了,那子彈是假的。"
錢秀男說:"你怎麼那麼肯定,萬一要是真的呢?"
林凡說:"你不明白。"
那子彈到底是真是假,這個問題錢秀男到現在也不知道。林凡怎麼想的,也許除了林凡沒有人會那樣想,那樣做。
錢秀男說:"你剛開始時怎麼總是催那個瘋子問問題?好像巴不得快點開始一樣,本來你應該拖些時間等任飛他們來的。"
林凡說:"你要知道賈故實是一個多麼喜歡占據主動的人,在那個時候他多麼想掌握所有的一切。這樣的時候,我要是不急,故意拖時間,那他一定會知道我的用心,就一定會更加小心,那我的機會就更少了。"
錢秀男笑著說:"你可真夠鬼的!"
林凡說:"其實他有句話說得有一定的道理,我和他是一樣的人!"
錢秀男不明白林凡怎麼會和那瘋子是一樣的人。現在她想想所發生的一切,這生與死,輸與贏,就在那麼一刹那。錢秀男覺得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都覺得有些亂。在林凡和賈故實玩那個"遊戲"的時候,她有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而有時候卻又覺得時間過得那麼慢,慢得讓她透不過氣來。
錢秀男說:"剛才他對你開那一槍的時候,你怕嗎?"
林凡說:"那你怕嗎?"
錢秀男想了想說:"又怕又不怕,我也形容不出來是個什麼感覺。你呢?"
林凡說:"沒有人不怕死,當時我也害怕,特別是聽到槍被扣響的時候,你會突然想到很多事。"
錢秀男說:"你當時想到了什麼?"
林凡說:"想到了我的師父,其他的記不起來了。"說著林凡閉上了眼。
錢秀男上前輕輕地撫摸著林凡的頭發問:"沒有想到我?"
林凡睜開眼,壞壞地笑著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錢秀男朝林凡的手臂往死裏擰了一把說:"你這個混蛋!"
啊--
錢秀男把頭靠在林凡的懷裏,窗外溫暖的陽光照進來,照著林凡和錢秀男兩個人的臉……
不大一會兒,劉斌就興衝衝地回來了。這一次他帶了很多好吃的,還特意幫林凡買了雞湯。錢秀男拎起劉斌買的啤酒說:"你這個時候還買啤酒來,你沒事兒吧?"
劉斌說:"這是買給我自己喝的,你要喝也行,不過要給錢。"
錢秀男說:"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嗎,吃不完多浪費呀。"
劉斌說:"可以留到明天吃,我準備在這裏住幾天,反正也沒什麼事。"
錢秀男看著劉斌,"你準備在這裏住幾天?"
"怎麼,不行?"
"不行!"
"你又不是林凡,你憑什麼說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
……
看著他們,林凡抓了抓頭皮,心想,這才是生活啊!
第107節:終有所報(1)
31. 終有所報
經過幾天的調理,林凡的精神和體力都恢複了很多。自從上次賈故實被帶走後,林凡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林凡也再沒有去過警察局,不過林凡知道等待賈故實的一定是法律的嚴懲。
賈故實自從被抓住以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有吃的他就吃,有水喝就喝水,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任飛他們對賈故實提審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每一次都是一樣。
經過化驗發現,在第一封寄到警局的信裏那個"8"字下半部分的血還有後來寄到警局的信裏的血與賈故實的血完全吻合。在賈故實暗室和他的日記本上的血跡也都和賈故實的血相吻合。這個成了最強有力的證據。
可是賈故實卻對警察的訊問一點也不理睬,問什麼也不答話。這把任飛恨得牙癢癢的,他恨不得上去踢他幾腳。可是他是警察,不能這麼幹。任飛越看越覺得氣,越看越想打賈故實。可賈故實就好像在夢遊一樣,誰也不理,眼睛呆呆地看著地板。
等到第五次提審賈故實的時候,任飛再也受不了了。他衝到賈故實麵前,抓起他的衣領子,"你要是再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今天就算這警察的活兒丟了,我也要教訓教訓你!"聽著任飛的話,賈故實呆呆地轉過頭,看著任飛笑了。賈故實說:"你想讓我說話,我答應你!可是我有個條件。"
任飛沒想到賈故實突然說話了,這倒把他給嚇了一跳。任飛把賈故實甩到一邊說:"你現在還敢跟我談條件?"
賈故實說:"你不答應,我就永遠不說話,反正是個死,隨便你們怎麼樣!"
任飛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賈故實給宰了!任飛還是強忍住怒氣說:"你要什麼條件?"
賈故實說:"我要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