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你要幹什麼?米達麥亞?”
“……我暫時不回家,住在宇宙港的旅館……”米達麥亞勉強地說著,“得告訴艾芳。”
麵對米達麥亞超乎尋常的鎮定,羅嚴塔爾沒有說話,隨著電話撥號的聲音響起,他也沒有把米達麥亞留在自己的住宅裏的意思,隻是,隨後金銀妖瞳的上將就同樣以事態非常、隨時戒備為理由,徑直搬進了宇宙港的旅館。
奧丁的局勢很快就完全在萊因哈特一派力量的掌握之下了,但是諸位提督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吉爾菲艾斯的遺體將要下葬了,萊因哈特的鎮定中含著無法融化的冰雪的粒子,而且這一段時間他的領袖和義眼的參謀長之間的聯係似乎加強了,這讓黑槍司令官十分鬱悶。
畢典菲爾特在酒吧坐了很久,主君身上無聲的巨變讓他原本單純無雜念的心也感到不安。繆拉在黑槍重整旗鼓的這一段時間內一直擔任著他的“監護人”,對他實施安靜卻強硬的管製。
然而畢典菲爾也感覺到,米達麥亞身上隱隱也有了什麼不同。
最初的開端是數日前一個清晨,米達麥亞和羅嚴塔爾因為奧丁緊張局勢而住在宇宙港附近的旅館。落在畢典菲爾特眼裏的米達麥亞讓他吃了一驚。
印象裏被譽為疾風之狼的將官,最為突出的特征便是驚人的精力——羅嚴塔爾和米達麥亞都有一項令人咂舌的能力,能夠不眠不休地連續作戰數天,其集中力與敏銳卻絲毫不減。特別是米達麥亞,蘊含著勃勃生氣的小號身體仿佛什麼重擔和疲勞都不能耗幹他的活力。
但是畢典菲爾特看到的米達麥亞是失色的剪影,疲憊不堪。
另一方麵是米達麥亞與羅嚴塔爾的關係,雖然看來是由隔膜中恢複了,而且似乎更加親密——畢典菲爾特和繆拉曾經在一次晚歸的時候看到二人並肩站著,以一種幾乎是依偎的模樣,羅嚴塔爾的手搭著米達麥亞的肩,低聲說著什麼,米達麥亞一邊聆聽,一邊輕輕地點頭。繆拉很快就拉著想要上前的畢典菲爾特走掉了,但是黑槍還是覺得這並非是完全正常的表現,米達麥亞無血色的側臉給了畢典菲爾特一種奇特的感覺。
這兩個人怎麼了?
勇猛的黑槍司令官毫無顧忌地向繆拉傾倒著心裏的疑惑,借著酒精的作用幹幹脆脆地把心裏的悶氣吐了個底朝天。
我可不喜歡羅嚴塔爾。畢典菲爾特悶悶地說著,那個冷笑癖、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男人——能力倒是無可挑剔。哎!不知道米達麥亞那小子怎麼想的啊!軍校的時候他們還不認識的——奈特哈爾,你不覺得這兩個人最近好奇怪啊?
繆拉微微僵硬了一下,隨著一絲不安的微笑,砂色頭發的溫柔青年把手帕塞給了畢典菲爾特:“——酒灑在身上了,弗利茲。”
繆拉對於羅嚴塔爾的看法實際上是相當深刻的:低調的驕傲,禮節周至的冷淡,潛藏著獨屬於軍人的冷酷銳利,一個傑出而危險的男人。
但是他也看到了,那一天,一向眼高於頂的金銀妖瞳在疾風之狼麵前展現出來的細致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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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嚴塔爾和米達麥亞,盡管在他人眼中是十分親密的朋友關係,卻是從來不以名字相稱呼的。
比起畢典菲爾特大著嗓門四處喊叫著“奈特哈爾”的場麵,砂色頭發的青年苦笑連連時說著“弗利茲”的場麵,乃至於逝去的吉爾菲艾斯柔和地呼喚“萊因哈特大人”的場麵,這兩個人原本不論公私場合,都是以姓來互喚的。
對於米達麥亞,叫著“奧斯卡”然後看到羅嚴塔爾點頭說著“渥佛”曾經是一件不予考慮的奇怪事情,然而現在,這種狀況當中卻包含著一種契約一般的曖昧氣氛。雖然為此感到罪惡,但是他很快就不由自主地把這種習慣融入了血液,在不逾越底線的情況下,維持著和羅嚴塔爾的曖昧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