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裏,一個男人被綁在地上,大門打開,保鏢牽製著兩個人進來。
沒輕沒重的推著兩個人,女人被力道推搡的癱倒在地上,一旁的男人趕緊去扶她。
溫溫涼涼的嗓音透著笑,“還真是令人感動啊,這麼護著她?”
包廂的燈忽然驟亮,幾個人被刺眼的燈光閃到,不由得抬手遮眼,縫隙中透過一個飄逸的身影,
女人一身黑色長裙,神秘冷薄,胳膊上還係著一根白色的帶子,微微的風吹來,白絲輕輕飄揚。
齊羽堂放下手,忽然睜大了眼,“曼曼?”
輕薄的紅唇,高挺的鼻梁,女人一直噙著笑,一向散著的波浪大卷被她紮了起來,露著玉頸。
“看來你還認識我。”陸曼曼轉身坐在椅子上,嘴角的笑意點點,可那笑意半分不達眼底,慵懶的聲音讓他跌入冰窖,“沒忘記你對我做過什麼嗎?”
齊羽堂整個人怔住,心髒處狠狠驟縮,疼痛劇烈,“曼曼…”
一旁的夏楠根本沒反應過來,幾天不見,所有的保鏢俯首稱臣,餘光一瞥才看到一旁躺在地上的…嘴角一直留著血,臉上也是血跡斑斑的…蔣成!
“你怎麼會…怎麼會…?”
“啪——”幹淨清脆的巴掌聲。
夏楠話還沒說完,陸曼曼的眼神剛示意,保鏢就打給她一巴掌。
夏楠捂住臉,不滿控訴,“你憑什麼打我?”
“夏楠”,女人輕而冷漠的聲音森寒,讓夏楠顫栗,“我這輩子最後悔遇見你。”
心中驀然一震,難道她知道了?
陸曼曼沒錯過她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慌。
她從小到大因為胖就沒有什麼朋友,雖然她是在她瘦了第一次接近她的,可她真的也高興過一段時間,因為夏楠讓她感受到了有朋友的感覺。
胳膊處的白帶輕輕飄著,夏楠突然明白,帶的是孝帶。
這裏的每一個保鏢胳膊上都係著白帶,難道她父親…死了嗎?
齊羽堂不明白她怎麼變成了這樣,痛心疾首,卻又十分愧疚,但話中不免有些諷刺,“你怎麼能跟這些人為伍?”
紅唇莞爾,睫毛微乎可絕的細細顫抖,“你當初不也是跟著蔣成幹的嗎?”
齊羽堂一時語塞。
夏楠故作鎮定,“你到底要我們來幹什麼?”
涼涼淡淡的嗓音讓夏楠寒毛卓豎,一字一頓,“我爸爸死了。”
陸曼曼側過身子,看著惶惶不安眼皮躲閃的女人,“夏楠,你怕嗎?”
夏楠瞬間眼淚雨下,“曼曼,我錯了曼曼,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
齊羽堂猛的盯著她,“你做了什麼?”
夏楠隻是哭,陸曼曼一臉淡然的看著她,隻是眸光裏似有若無的恨意。
齊羽堂的心髒仿佛被人重重捏了一下,又緩緩鬆開,胸口堵悶,一口鮮血噴出來,“曼曼,都怪我,是我一時糊塗…”
薄薄的紅唇勾勒出冷酷的弧度,微微上揚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似乎心底永遠有一絲仇恨。
被綁在地上的男人嗚嗚呀呀,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
眼底斂著凜冽的寒星,語速緩慢卻又壓迫感十足,氣息平緩,語氣平淡,“哦,他是我弄啞的。”
齊羽堂和夏楠同時目瞪口呆,骨寒毛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