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員專用車鎖上的唯一方法。”

普特南警長打開一包嚼的煙草。“那個侏儒怎麼讓舒密特開保險箱呢?”

“我不知道。”

“用刀子威脅他嗎?”

“可能。”

“你好像對事情都不怎麼確定。”

“是不確定。在這個案子裏沒有侏儒,我們隻有死者留下的訊息暗示有這麼個人物。”

警長還在想這件事的時候,賈士伯·帕爾森把我叫到一邊。“你相信這個瘋狂的想法嗎,霍桑?”

“不相信,”我承認道,“事實上,根本不可能像我說的那樣。要說侏儒從那小洞爬出去,他是怎麼爬得上去的?那扇窗的高度在正常人的胸口左右,而我們又沒發現可以給他墊腳的箱子或是椅子。”

“可是——可是你既然知道不是這麼回事,又為什麼跟警長說這個呢?”

“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別擔心——我正在盡我的全力想辦法把你的珠寶找回來。”

“我覺得是另外那個車掌——奧白萊安。他知道保險箱的密碼,舒密特會開門讓他進去。他從運務員專用車那頭的後門出去,後來隻是假裝開鎖。”

我搖了搖頭。“我看著他在打破玻璃之後拉開了門閂。他不可能玩什麼花樣的。”

那小個子律師勃然大怒。“那這個謀財害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也許是,也許不是。”

奧白萊安和司機在跟警長爭辯,想得到準許,繼續中斷的行程。“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個鍾點!”那位車掌大聲叫道。

“好吧,好吧!”普特南最後同意了,“可是我要跟你們一起搭車到包格維裏,那還在我的州裏。”

朵拉·溫特爾走到我身邊。“看起來我真要錯過我的日出了,”她平靜地說,“可是我也許可以改畫一張普特南警長的肖像。”

剩下的那段行程不能睡了,我們坐在運務員專用車裏,喝著從一把藍色鐵壺裏倒出來的苦咖啡,討論那件殺人案。

“我說這是一件很普通的火車竊案,”那個姓艾坡的推銷員堅持己見地說,“他從一棵樹上跳到車頂,再從暗門進來。”

“這時候舒密特在做什麼呢?”譬長問道,一麵嚼著煙草。

“他給嚇到了,凶手強迫他打開保險箱,然後用刀刺了他,再閂上暗門,這樣看起來好像凶手是我們哪個乘客似的。”

“那他是怎麼離開這節車廂的呢?”

“弄門閂的花樣有很多,”艾坡語焉不詳地回答道。

“可是不能用在這些門上,”我指出道,“看到門的四周都包著鐵邊沒有?根本沒有地方讓一根細繩子或細鐵絲穿過。不錯,繩子或細鐵絲可以由小窗子裏穿進來,可是門閂的方向是往另外一頭的。”

“不能用根棍子什麼的,從付餉的小窗子伸進來,將門閂推上嗎?”

我又搖了搖頭。“這根門閂很難拉動,你可以自己試試。人的手沒法從這扇窗子裏伸到那個地方,若是用棍子或是鐵管什麼的,大概會在門閂上留下印子——如果從那個角度居然能動得了的話口何況,那會是個得碰運氣、又花時間的做法,凶手何必冒那種險、找那個麻煩呢?就算這扇門開著,也不能斷定是哪個人做的。”

“我想我知道了!”賈士伯·帕爾森叫道,“那一刀並沒有馬上殺死舒密特,這點我們知道,因為他還能寫下最後的那個字。假設凶手刺了他就跑了,舒密特踉蹌地走到門口,把門關好,閂上,然後倒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