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一個作家,你不會知道他的,警長。”
“呃,我倒是知道泥鰍的事,這一點不錯!波士頓警方說他偷了一個嘉年華會供應商推銷員的車,一路開出了城,他們已經通報了新英格蘭的每一個警察局。”
喬治·雷米隻看了看我和警長說:“我明天早上就會離開這個小鎮了。”
“說得真他媽的對!”藍④
“沒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回頭去查看他的時候,有沒有試過牢房的門確定已經鎖好了?”
“當然試了!門確實鎖上了沒錯,而且他在裏頭。”
“好吧。你是什麼時候再上去的?”
“半個鍾頭之前,韓克爾開始大吵大鬧,我能聽到他是因為他就在樓梯口,我上去之後,他說他做了個噩夢。這回我再去查看‘泥鰍’的牢房,那裏已經空了。”
“讓我們去看看外麵,”我說。
二樓的牢房底下就是羅素的修車廠後麵的一塊空地,可是半夜這個時候,那裏一個人也沒有。我看到有盞燈籠放在一個大桶子上,就把燈籠點著了.一道陰森森的光照著硬硬的地。
“還有一件事,警長,”我說,“你注意到十六號牢房是空的時,牢房門還是鎖著的嗎?”
“一點不錯!”
“雷米有沒有可能藏在床底下?”
“不可能,我馬上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而且是在確定牢房裏是空的之後,我才打開牢門的鎖,毯子在地上,他人已經不見了。”
我彎下腰從雷米牢房正下方的地上撿起一樣東西,“什麼東西?”藍思警長問道。
“一條長繩子。”
“繩子?”
“就好像‘泥鰍’把他自己變得小到能擠過鐵條中間,然後用這條繩子縋到地下來。”
“哪有這種事!”
“你有什麼更好的想法嗎?”
“沒,”藍思警長承認道。
“你逮捕他的時候,他口袋裏有繩子嗎?”
“可能有,”營長說,“我搜他身時隻在找武器,可是我沒有要他把口袋裏的東西全部掏出來。我認為他隻在這裏一個晚上而已。”
“那他說不定也有開鎖的東西囉。”
“沒,沒——隻要是金屬的,我搜身的時候一定會感覺到的。何況,這些新的鎖應該是不用鑰匙打不開的。”
我把那條繩子卷起來,放進我的口袋裏。“那我們現在知道的情況有哪些?十點鍾的時候,‘泥鰍’在第十六號牢房裏,在他和自由之間隔著兩道上了鎖的門。兩個小時之後,他不見了,那兩道門仍然是鎖著的,窗子也沒動過。除了魯迪·韓克爾之外,甚至沒有別人和他一起在同一層樓,而魯迪一直在他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