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所突破。你從一開始就可以自由來去呀。”

“我怕尤士塔斯在到處——”

“胡說八道,”我嗤之以鼻地說,“你這輩子從來也沒怕過尤士塔斯·柯瑞。我知道你在這裏的真正原因,所以你可以不必再騙我了。我完全知道——”

我的話被樓下用力關上前門的聲音打斷,接著是藍思警長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們下樓去吧,”我對懷德海說,“我們想把事情全部解決掉。”

“我不想去,”他喃喃地說。

“要我把他們全叫上來嗎?”

“不要……”

“那就來吧。”

我走到走廊對麵去找亞當斯太太出來,然後我帶頭下了樓梯,去找等在那裏的警長和兩個送貨員。

“你把我們抓到這裏來幹什麼?”湯米·貝正在抱怨,“我們根本不知道開槍的事。”

我看了看站在櫃台後麵的班尼·費爾茲,再看看板著臉挺立在樓梯腳下的亞當斯太太。我甚至看了看那條長走廊,確定我能看到底端那扇閂上的門,這回那個蒙麵強盜跑不掉了。

“讓我跟你們說個故事,”我開始說道,“這故事說的是威廉·史托克怎麼會在昨天早上被一個由閂上的門逃出去的蒙麵強盜槍殺。”

“你去說你的,”喬治·克拉夫特說,“我得回去工作了。”

“呃,史托克當時在樓上,正準備下樓來,卻看到送肉的篷車開過來停在門口,隻不過沒看到貝和克拉夫特,隻看見一個蒙麵男人,穿著有穗子的皮夾克,帶了支西部左輪手槍。”

“什麼?”湯米·貝張口結舌地說,“這是在搞什麼鬼?”

“其中一個——是誰並不重要——帶著槍先進來,製住了班尼。另外一個搬了肉走到前門口,一麵自己跟自己說話,讓班尼覺得他聽到兩個人對話。然後史托克現身,遭到槍殺,凶手從走廊上逃走,打開門閂,出了後門。搬肉的那個進來,幫著班尼照顧那垂死的人,然後借機溜到走廊裏,從裏麵重新把門閂好。同時,凶手脫掉了他的偽裝,重新以送貨員的身份出現,在一片混亂之中,班尼始終不知道兩個送貨的並沒有同時在場。

“對了,”班尼·費爾茲說,“現在我回想起來,真有可能就是這樣。”

“這真是胡說八道!”喬治·克拉夫特叫了起來,“就算這是真的,我們何必那麼麻煩又把門給閂起來。”

“為了把殺人的事嫁禍給班尼·費爾茲,”我說,“為了讓他說的故事看來根本不可能。”

“這種說法有證據嗎?”藍思警長很平靜地問道,右手放在槍柄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警長,我沒有證據——因為這些全不是真的。我隻是說事情可以是這樣子。”

“其實並不是?”他看起來很生氣。

“今天早上發生的槍擊,克拉夫特和貝都根本不在現場。而且我在有人能趕過去給門閂動手腳之前,就已經查過那扇閂著的後門了。我剛剛所描述的手法今天不可能用上,所以昨天也沒有用。我們沒法相信兩個不同的強盜使用完全一式一樣的犯罪手法。不會的,昨天和今天是同一個人——而因為貝和克拉夫特今天不可能做這種事,也就證明昨天的命案裏他們是清白的。”

“聽到這話我可真高興!”湯米·貝說。

藍思警長並不滿意。“那要我把他們拉到這裏來到底為什麼鬼事呢?”

“這樣我才能先排除掉錯誤的答案,再提出正確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