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搶了就跑,就這麼簡單!”成瀨的聲音顯得格外冷靜。
“‘我希望比任何人都快——比寒冷、比每一個人、比地球、比安卓美姐(注:Andromeda·農索匹亞公主,傳說中的仙女座化身)……’”響野以戲劇化的聲音唱誦。
“誰的詩啊?”久遠問道。
“已故中音薩克斯風樂手啊!是爵士樂演奏家的名言。對我們來說,非得比任何人都快不可。當銀行行員還搞不清楚——‘現在從我們眼前奔馳而過的是搶匪嗎?或者隻是喧嘩的繁榮景象?’時,我們就必須快速而明確地完成工作囉!”
“你啊,老說一些言不及義的話。”祥子湊了過來。
她把桌上的空杯子放在托盤上。
“對了,我看電視上的報導,現在好像很流行搶運鈔車呢。”祥子繼續說道。
“的確!”響野咬牙切齒般地忿忿說著。
“運鈔車Jack啦!”久遠迅速回應。
“媒體炒得沸沸揚揚,一副很囂張的樣子。其實,之所以稱搶劫為‘hijack’,是因為以前強盜襲擊馬車時,為了卸下對方的心防,會假裝友善地向前打招呼說‘Hi!Jack!’,然後才開始襲擊,沒什麼實質意義。”響野說明。
“又是同一批搶匪嗎?”祥子無視於響野的解說,詢問成瀨。
“最近引起騷動的好像是同一批人,因為犯案手法相同。”
“你們不搶劫運鈔車嗎?”
“那太麻煩了。最近的運鈔車可是愈變愈厲害,前方的強化保險杆可以把東西推著跑,玻璃和車身可都是防彈的。”
“聽說有些運鈔車做了設定,如果不是保全人員駕駛,根本跑不快。”響野也點點頭。
“這樣的話,那些Jack是怎麼成功的呢?”
成瀨馬上回答:“趁裝載現金時偷襲。不管車子變得多麼厲害,隻有一個時間點是完全不管用,也就是人把貨物搬運上車的時候。搶匪就是趁這個時間點偷襲,把錢全部搶走。”
“顯然是內神通外鬼吧,如果不知道現鈔搬運的行程表,絕對沒辦法做到。”響野說道。
“可是,有那麼多銀行都被搶了,真有那麼巧,都是內線搞鬼嗎?”久遠的口氣充滿疑問。
“內線未必是銀行方麵的人,也許是保全公司那邊的人也說不定。”成瀨慵懶地低語著。
“成瀨哥好像對這種事沒啥興趣?”
“倒也不是這樣,我隻希望我們的計劃和他們的計劃不要撞在一起。”
“我倒覺得,與其像你們這樣強行進入銀行搶錢,還不如襲擊運鈔車,危險性會更少一點。怎麼樣?不覺得搶劫運鈔車比較好嗎?”祥子緩緩說著。
“你懂什麼?”響野提高嗓門說道:“我們追求的是一種浪漫啊!在暗巷裏偷襲運鈔車,威脅膽小的司機奪取那些錢?開玩笑!我們怎麼能允許這種作風?偷襲運鈔車的做法,簡直是非常卑鄙,是一種陰險殘酷而且很不痛快的賺錢方式。這和中學生所做的一些卑劣的恐嚇行為有什麼不同?他們頂多是讓那些保全人員受到嚴重的身心創傷,根本沒有實踐浪漫理想的痛筷感。這和駕駛怪手把自動提款機連根拔起的家夥一樣,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做法。”
祥子用食指指向響野:“說的比唱的好聽!什麼浪漫理想、故作瀟灑狀,結果還不是一樣危害他人?你覺得給別人帶來這麼多麻煩真的好嗎?”
這對夫妻的對談總是火藥味十足,從某種角度來看,卻媲美情歌對唱,久遠覺得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