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介入師生戀的調解;然後,經營咖啡廳以後,商店街和大型賣場間的紛爭,他也插上一腳。看來他的夢想,應該是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國際或種族糾紛間的仲裁者吧!不過隻要響野介入,相比沒有人能受得了他興風作浪的本事,一定會有人先開槍斃了他!然後起爭執的種族會一致認同,萬惡的根源就是那個多嘴多舌的男人,這樣一來,引起紛爭的理由消失,他們應該會互相擁抱喜極而泣吧!
“我們來整理一下所發生的事情吧!首先是我們搶劫了銀行,在我十二萬分的努力下,加上其他三個人一點點的配合,結果四千萬日元總算是順利得手了。”
“是啊,郵筒之所以是紅色,棒球賽之所以有延長賽,也全都是你的功勞。”成瀨說著。
“好不容易到口的肥鴨啊!”久遠惋惜地說著:“本來我應該是在紐西蘭度假的,羊兒們正等著我呢!”
“然後,和冒然闖出來的搶劫犯有了近距離接觸,我們的肥鴨就這樣平白飛了。”
“就是搶劫運鈔車的那群家夥啊。”
“就是這個!”響野似乎非常忌諱提到這個名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久遠還扒了那個司機的錢包,所以成瀨和雪子就潛入了他的住處,不料司機林氏被殺身亡。對了,那個姓林的真的死了嗎?”
“如果那隻是一出戲,姓林的其實還活著的話,那我現在恐怕非得去把我老爸從墳墓裏挖出來,確定一下他是不是也隻是在演戲。”
“你從姓林的住處按了電話重播鍵,結果就接通到我們這支手機。”
響野擺擺雙手,表示這就是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繼續說:“說穿了,好像也不怎麼樣,所以有內容拍成電影不到三十分鍾就玩完了,如果是漫畫,大概兩頁都不到吧!”
“這支手機,其實是在小鋼珠店遇到的那個持槍男人的。”
響野邊點著頭:“姓林的……還有那個神秘男人……”然後從容地對這未確定的對象,找出一個能代表他的代稱符號:“真麻煩,就叫他X好了。這麼說來,林和X應該是認識的,否則從林氏住處不會留下打電話給他的記錄。”
“所以……可能是X把林先生殺死的哦。”
成瀨覺得未必如此,而且應該說可能性還相當的低。雖然從重播鍵上的電話可以知道,是林打電話給X的,不過這還不足以斷定就是X殺了林。
“如果X和林是一夥的,那就應該可以推測X也是搶劫運鈔車的成員之一。”響野說著。
成瀨認同他這種說法:“田中說過,那些搶劫運鈔車的家夥,好像每次都會變換夥伴。”
“原來如此。總之那個犯罪集團,應該就像是由心狠手辣的獨裁社長所經營的囉!”響野點點頭,表現出他絕佳的領悟力。
“應該是這樣吧!X隻不過是一個被老板叫出來的小角色吧!”
“那……X幹嘛跑到小鋼珠店呢?”久遠歪著頭:“隻是巧合嗎?”
“或許吧!”響野說著。
“隻是巧合嗎——”成瀨皺起臉來。
“這世界上到處充斥著巧合。”響野喜滋滋地說著:“連銀行的搶劫犯和運鈔車劫持犯都能做近距離接觸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巧合是不可能發生的?”
“人生不會全部都是有理可循的。”久遠說著。
“成瀨,我看你絕不是喜歡什麼巧合之類的人吧!”
“是啊!”他回答:“我不太相信巧合這種事。”
這是他的真心話。很難想象這世界隻靠好不好運來決定成敗。連忠誌的自閉症,成瀨都不認為那單純隻是巧合。毫無原因的結果就像無法得到救贖的祈禱一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而且缺乏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