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錢就會交給我來保管。”
“一直都是這種模式啊!”久遠點點頭。
“這麼一來,雪子毫無出手的機會啊。仔細想想,搶劫當天雪子根本沒機會碰到那些錢,也不是我們故意這樣安排,而是工作分配原本就是如此。雪子負責開車,她能拿到全部金額的機會,的確相當有限。”
“所以呢?”響野仔細回想他們犯案的步驟邊問。
“所以她的機會,隻有搶了錢從銀行出來到脫逃時的這段時間。”成瀨說著:“因為雪子隻有這段時間和裝了全部鈔票的袋子在一起。”
響野咋了一下舌頭。
“在車裏我們又都把袋子抱在膝蓋上,她也沒辦法偷換。”久遠說著。
“雪子恐怕是說服了威脅她的人。”成瀨繼續說:“她告訴對方:‘錢會用車子運送,就直接搶車吧!’”
“所以她也向對方說了我們是銀行搶匪的事囉?”
“誰知道?或許隻是單純告訴對方車子裏有錢吧!運送現金的工作有很多種,總之她一定是建議對方,製造假車禍,連皮包帶車全部拿走,這樣才達成交易的吧!”
“有必要這麼麻煩去製造假車禍嗎?”
“她顯然是很在意我們的。”成瀨立刻這麼說。
“在意我們?”
“她畢竟還是希望假裝成一場車禍,而不希望讓我們感覺她好像是大剌剌地背叛了我們。”
“為什麼呢?”久遠皺著眉頭:“她可以和我們商量的啊?”
“是啊!”響野也發出忿忿不平的聲音:“我也這麼覺得!她需要錢可以明說,我們又不是不能商量的人。”
這麼說著,響野恍然想起聚會那天的一些狀況——
“我倒是想起來了,那一天祥子說了一些蠢話……”他邊回憶著,邊重複著當天妻子所說的話:“她問我們:‘沒想過獨占所有的錢嗎?’”
“啊!這個我也記得。”久遠點點頭。
“那時候,雪子在觀察我們大家的反應啊!”成瀨輕描淡寫地說著:“她當時的確很想找我們商量。”
“真的嗎?等一下……那時我是怎麼回答的?”響野回憶著自己的發言,雖然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但大概的內容已經浮現在腦際:“那根本就是背叛啊!我們絕不容許叛徒存在!”——自己的確說過這類的話。
而久遠似乎也同時想起了這件事:“響野哥,你的發言真是爛透了。”他說話的口氣裏帶著幾分指責的味道。
“誰都知道那是在開玩笑的吧。”
“但是響野哥還煞有其事地說:‘叛徒隻有死路一條!’”久遠像在告發什麼罪狀似地,用手指頭指著響野:“這是重話啊!”
“我根本不是當真的。”
“對一個認真煩惱的人來說,任何一句話都會刺痛她的。”
久遠像抓住了他的把柄般,拚命地加以攻擊,而響野絲毫沒有反擊的能力。
“雪子聽了那些話之後,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不過最後她選擇了放棄求助於我們。”
“你是在指責我的不是嗎?”他皺著臉,仿佛在求饒似地:“都是祥子,沒事幹嘛說那些奇怪的話?”
“不,那也不是巧合說說的——”成瀨回答:“她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好像是雪子拜托她的,在那一次的聚會裏問這樣的問題。祥子說前一天她接到雪子的電話。”
“是雪子特別拜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