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頭來,深情地探索著對方。
一滴滴的精Y從鏡子上麵緩緩地垂落下來,兩個人如獲至寶,貪婪地爭相舔食著精Y。
3 二月 雅子
雅子在麵對家人的時候,仍然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但是她的內心好像踩在即將融化的薄冰上一樣提心吊膽。就在這種陰影當中,雅子度過了二月。雅子在這當中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噩夢——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麵前,大聲質問她:“你的兒子在哪裏?”然後把兒子抓走。
手上戴著手銬的兒子、報紙上登出的大幅特寫照片、不斷被投進家裏的石頭塊兒、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咒罵聲。
“殺人犯!”“變態!”“殺人魔!”……
不會,不會,那孩子心地善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肯定是哪裏搞錯了,肯定是哪裏搞錯了。絕對不對!
雅子就這麼驚叫著醒來,全身都會嚇出一身的汗。她經常做噩夢,以至於為了不讓自己感冒,每天在換上衣服之前都要用浴巾擦幹全身。
不過案件慢慢隨著時間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一周過去了、兩周過去了,往常那種一成不變的日子再次來臨,雅子也隨著這種氣氛漸漸不再做噩夢了。春天的腳步一步一步地接近,但與之相反的是地麵上的冰卻不斷增厚,仿佛有朝一日會變成大地的磐石一樣。雅子的心情也隨之慢慢安定下來。
蒲生稔所在的東洋文化大學是一所私立大學。私立大學的入學考試比一般大學要晚一些,二月下旬才會考完。雅子盤算著,等入學考試一結束家人多少都應該有空了,全家人去哪裏一起做一次三天兩夜的旅行吧。當然了,孩子們可能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事情了,要是這樣也就沒辦法了。不過要去泡泡溫泉什麼的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對於一兩年前的年輕人來說,“溫泉什麼的”是那種上了年紀的人聚在一起的地方,絕對會敬而遠之。但是最近的年輕人的想法有所改變,如果他們聽到要去泡溫泉的話,應該會高興的吧。這樣的話,一家人就能在一起其樂融融地進行久違的交流,我也能借此機會打聽打聽那個孩子最近行為反常的原因。
我相信那些絕對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對於孩子們來說是件重要的事情。我相信那一定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經驗的積累可以解決的問題。
在那起案件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獵奇殺人案件。這種事情一定是一個吃了興奮劑或者別的什麼毒品而導致腦子不正常的人幹的,凶手現在要麼在哪家醫院接受強製治療,要麼早就在荒郊野外的地方死掉了。就算不是這樣,早晚也會被警方盯上,然後被投進監獄,一定會是這樣的。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情跟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當然了,如果警方能在凶手殺掉下一個受害者之前把他抓獲那是再好不過了,這樣一來我們也能安心地生活下去。話雖如此,就算出現了下一個受害者,隻要不是我的寶貝女兒或者我的家人,那對我來說其實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我才不會去關心。
雅子在兒子房間裏發現那個塑料袋之後,大概有兩三天都不敢再去兒子的房間裏,不過她現在還是決定再進去重新開始搜查。雅子對自己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確認那個塑料袋不具有任何意義,為了這點我必須繼續搜查兒子的房間。結果她並沒有發現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是發現兒子最近基本上沒有進行自慰,雅子自己也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不好。不過最近兒子明顯沒有好好學習考試,雖然說考試剛剛結束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可是他什麼書都沒有買,不管是漫畫書還是文字書。當然了,這次和以前的搜查一樣,屋子裏沒有發現任何的跡象可以表明兒子正在和女朋友交往。
那孩子在自己的房間裏究竟在做些什麼呢?
雅子覺得兒子的行為很可疑。隻要是學校放假的日子,兒子就幾乎不出房門,隻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根本不知道他在屋子裏幹什麼。以前兒子還會借點錄像帶來看,現在的他連這個愛好也戒掉了。
兒子該不會遇上什麼事情想不開,鑽了牛角尖了吧,以至於連租錄像帶的心情都沒有了。要真是這樣的話,他現在麵臨的問題絕對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作為母親的她必須盡快對兒子伸出援助之手,幫他度過這個難關。
雅子在一次全家人到齊的晚飯桌上,十分自然地向女兒小愛提出了自己的旅行計劃。
“那個,我說小愛啊,你想不想去泡溫泉呢?”
“溫泉啊……”女兒看起來沒有一點兒興趣地回答道。
“小愛你和你媽媽一起去就是啦。”丈夫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米飯,一邊插話道“……那你去不去?”雅子反問道。
丈夫隻是一邊苦笑一邊搖搖頭。
“我肯定不成啊。哪裏有那個時間啊。”
每回就會說這句話,就會把工作當借口——雅子忍了忍,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她看了看兒子,兒子這時正在不聲不響地低頭吃飯,在看到雅子的目光後,好像受到了威脅似的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了頭:“……我,我估計也沒有時間去吧,我三月份安排了很多事情,已經排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