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2 / 3)

“……我想有三十歲吧。他穿的挺隨便的,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包。感覺像一個上了年紀的學生似的。”

學生。

樋口心想,果然如此。就算他不是學生,想必也是個學生氣十足的飛特族吧。

“他有多高?”

“……他們出去的時候,我看他比那個女的高出一頭,所以普通身高吧,嗯,還算有點兒高吧。”

樋口感到自己的興奮正在急速萎縮。我們比警方搶先一步掌握了敏子的行蹤,這或許是大功一件吧。不過,能夠用來抓住凶手的關鍵線索卻隻有一些含糊其辭的目擊證詞。況且,這個看過敏子的照片也分辨不清誰是誰的男人,他那天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敏子還有待商榷。就算他那天看到的是敏子本人,但誰也不能保證他所描述的凶手畫像就一定正確。

“啊,對了對了。這麼說來,那人說自己是個學生,他自己說的。”

樋口聽了大吃一驚,趕忙問道:“說自己是個學生……你聽他親口說的嗎?”

酒保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

“是啊,不過我從來不會偷聽客人的談話,我平時都是站在聽不到客人談話的地方。但是呢,我有的時候,比如給客人調製飲品的時候,多多少少會聽到那麼一點兒。那個時候,他正好在介紹自己。嗯……他確實說自己是個研究生來著,然後在大學……做什麼來著……哎呀,想不起來了,好像說是在做什麼研究。如果他要是個研究生的話,自然看上去像個上了年紀的學生了。”

看到這個酒保談笑風生的樣子,樋口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酒保在兩周以前聽到對方說自己是研究生的,但他很可能基於“那個人是個研究生”的這個印象歪曲了自己的記憶。人類歪曲記憶的驚人之處,樋口是相當了解的。比如,一個人記得某人穿著西服,但如果問他對方穿著什麼顏色的西服,他的記憶便會亂成一團,因此不管對方穿的是茶色的西服也好,黑色的西服也好,他最後都會把他們一律說成“灰色”。

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如果凶手對敏子說的都是實話的話,那這確實是一個收獲。

“如果是研究生的話,那他應該沒有三十歲吧,最多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薰插話道。

“……那也要一路綠燈下來才行啊,是吧。他聯考複讀幾次,再蹲幾年班,一下就三十了,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齊藤說道。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樋口覺得不用通盤相信酒保的證詞。如果凶手說自己三十歲,那麼實際年齡應該大約有前後五年的差距。

“他沒說自己在哪所大學念書嗎?”

“好像說了吧,不過我想不起來了。嗯……不行,想不起來。”

樋口雖然心裏覺得凶手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但聽酒保這麼一說還是禁不住有些垂頭喪氣。這讓酒保也一臉過意不去的樣子。不過這種歉意隨即變成了一臉的興奮,酒保馬上又說出了讓他們更為驚訝的消息。

“啊!這麼說來,我想起來了,他說過他的名字。”

“你說什麼?”

酒保一臉得意地繼續說道:“我記得那是一個奇怪的名字。他說他姓蒲生,叫蒲生升還是叫蒲生勝來著……叫什麼名字我就說不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蒲生。這個姓氏說不上稀奇,但確實不怎麼多見。至今為止向薰搭訕的那些家夥裏沒有姓蒲生的。不過如果這些消息全都屬實的話,把凶手從茫茫人海當中找出來並不是不可能——隻要擁有警方的搜查力量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