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地運動著……麥克皮膚發熱,身子開始顫唞,他猛地一翻身,雙腿跨在我的身上,氣喘著說:“你在折磨我……”他的嘴唇狠狠壓下來,在我的嘴唇上吸吮著。那種許久沒有悻愛的瘋狂感覺又一次出現了。我用拳頭捶打著麥克的胸脯,嘴裏喊著:“混蛋!不!不要……”我舒展身子,迎接著麥克有力的撞擊……

麥克攬住了我的肩膀。真正的偵探是從來不在大眾場合接吻的,但我還是希望他給我一個更親密的問候。但他隻是說了聲“你好”。

雖然每個人都在注視著他,但我還是有一種極強的欲望想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就這麼做吧,我想。但實際上我也隻說了聲“你好”。

“我去取衣服。”他對我說,聽起來毫無感情,就像對一個陌生人說話那樣,“你在這兒等著。”

我目送著他穿過寬敞的房間走到了衣架前。他伸手時,我知道在那漿硬的襯衫下他手臂的形狀;他走動時,我知道那工作褲下麵他的大腿是如何彎曲的。我熟悉他的身體就好比我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雖然我了解他的禸體,但我卻無法進入他的精神世界。

麥克高高大大,48歲就滿頭白發,但仍然有著馬拉鬆運動員一樣堅硬和強壯的身體。他像鮑加(美國一影星)那樣英俊,臉上刻滿了滄桑歲月的印記。細看他時,你會認為他要麼過著好日子,要麼過著很苦的日子,這要看你在什麼場合看見他。

麥克走路有點兒搖晃,而這正是他魅力的一部分。這種搖晃來自於自豪,而這種自豪大部分來自於他在洛杉磯警署的中堅——刑偵科的工作。

“世界上最好的工作。”我第一次遇見他時他對我這麼說。但是在他工作的最後幾年裏,當有人問他在什麼地方工作時,麥克總是緘口不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轟動。對一個充滿了自豪感的人來說,這真是一種不健康的生存狀態。

走向電梯的時候,麥克套上了他的上衣,確信所有重要的東西部帶上了:領子裏的警察身份證,前麵口袋裏掛著一串鑰匙的錢夾,皮帶上掛著的鋥亮的盾形徽章、手銬、備用的子彈和一支9毫米的自動手槍。也許我早就習慣於拍他的腿,因為他身上的其他部分總是淩亂不堪。

“去菲利普飯店吃牛排怎麼樣?”他邊問邊扣上了衣服下麵的鈕扣,“味道不怎麼樣,但菜上得特別快,過幾條街就到下。”

“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吃什麼都行。”我說。

電梯裏隻有我和麥克兩個人。我雙手抱住他的腰,透過衣服吻著他。他一把拉過我,緊緊地抱著,臉深深地埋在我的頭發裏。但電梯到達第二層時,這美妙的一刻就結束了。

六個穿著孕婦裝的公務員在第二層時進了電梯,並且和我們一路走到了停車場。從她們的對話中可以聽出她們剛參加完一個醫療福利會議。在她們旁邊,麥克似乎在想著什麼。

來到地下停車場,我們鑽進他那輛破舊的工作用車,開到了聖佩德羅大街,乘著夜色向北行進。麥克看起來仍然一副⑤

我拍打著他的後背,心裏無限悲傷,既為自己,又更多地是為了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