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過。

接著翻下去,我就回到了文件的第一部分——施坦梅茨的早期經曆。1969年,他應征入伍美國軍隊,然後——就是在這裏我被吸引住了——在美國國際發展中心擔任一名東南亞問題專家。斯科蒂就曾在該機構的讚助下在越甫旅行了兩次。誰都知道這個機構是中央情報局及其他一些惡毒的活動集團的一個前沿組織。

我站了起來,踱著方步。“這說明阮凱及其朋友和這個施坦梅茨之間有某種關係,他也許代理著那筆他們從峴港博物館中偷出的寶物——如果那是他做的話。但是為什麼他四處跟蹤我呢?我怎麼可能有他想要的東西呢?”

“他沒提出什麼要求嗎?”馬雷諾問。

“沒有。他似乎以嚇唬我為樂。”

“你同博物館的惟一聯係就是那位犧牲品——阮夫人,是嗎?”

在我準備回答之前,我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下這問題。很多時候,我願意放棄一切來換得我的前夫從這個星球上消失。我從不詛咒他,隻是希望他能離開,遠遠地、遠遠地離開。這是一個好機會,而我又不能讓自己提到他。

電視新聞摘要裏會有這樣一段話:“著名律師,製片人瑪吉·麥戈溫的前夫和他十多歲的女兒一起出現在這裏。他被懷疑涉嫌一樁殘忍的謀殺案。”

沒辦法。我在該行業待了很長時間,清楚地知道如何演這出戲。當你的麵孔成為一個新聞時,成為五、六和十一這三個頻道的重頭戲時,會給凱茜所帶來的痛苦。

我決不能告訴馬雷諾有關斯科蒂的情況。我甚至不願建議他打電話給阮凱的家庭律師,因為這有可能給他提供一個間接的切入點。我不想把斯科蒂扯進來,完全是為了凱茜著想。我隻是聳聳肩,說:“據我所知,是這樣的。”

我爸爸說在百分之七十八的情況下我都會改變計劃,我想他說的數字未免高了些,盡管他研究過那些我改了不止一次的計劃。本來,我接受了斯科蒂的邀請,準備在周五晚上與之共進晚餐,然後決定和麥克一同去沙漠。而最終我卻是待在家中同馬雷諾談話。改變計劃期間,我也從未打電話取消同斯科蒂的聚會。到7點時,我們仍在交談,但我覺得我應該遵守和斯科蒂的這次約定。

我對馬雷諾說道:“馬雷諾警長,我需要您幫我一個忙。施坦梅茨知道我女兒的學校在哪兒,而且知道我女兒長得什麼樣。如果我去接她,恐怕施坦梅茨會做出什麼事。您能幫我一下嗎?”

馬雷諾爽快地答道:“我們會去接她的。放心好了!你想讓我們把她接回家嗎?”

“對凱茜來說,家並不安全。凱茜這個周末想去舊金山,現在正是時候。”

通過麥克斯叔叔辦公室的人幫助,我找到了我父親。他和麥克斯正在西好萊塢的一家文物書店,就《哈克·費恩》的一個早期版本討價還價。

“是不是你母親讓你找我的?”爸爸問道。

“當然不是了。您怎麼會這樣想?”

“在你打傳呼之前一分鍾,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我們的往來賬戶上還有多少錢。她不願告訴我。”

“我需要您幫忙,爸爸。昨晚我家附近發生了槍擊事件,他們正在追查那些人。在事態恢複平靜之前,我想將凱茜送出這個城市。現在我正處於保護之中。答應我!”

爸爸說:“也請答應我吧!在這種情形下,我希望我的小女孩也能離開那個城市,直到事態恢複平靜。我希望你能同凱茜一同來。”

“我在等麥克回來。明天我會去看您的。”

“百分之七十八的情況下……”

“我明天會去看您的,不管有什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