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沒有前往六號房去殺害新山先生,她有不在場證明。”

“也許她跟石丸是共犯。”

“那麼,就算是開玩笑,石丸先生也不會提起新山先生的房間裏有其他人在的可能性吧?”

“……”

“剩下的就是伏見先生和安東先生,而安東先生以身為代理屋主的理由可以予以排除。”

“什麼意思?”

“門擋。”優佳又提到這個字眼。“伏見先生說過,如果新山先生隻上了門鎖的話,安東先生也許會找出備份鑰匙來打開房間,你拿這個來做為新山先生自行卡上門擋的理由。這種說詞正好符合了犯人的心理。安東先生表明了他並沒有備份鑰匙,可是,備份鑰匙也許是可以馬上找來的。假如犯人是安東先生以外的人的話,應該就會有所疑慮,擔心安東先生擁有備份鑰匙,隻要一打開六號房就會發現新山先生,所以犯人使用了門擋。如果安東先生本人就是犯人的話,他應該知道,他必須前往人在伊豆高原的父親那邊才能拿到備份鑰匙,如此一來,新山先生的器官就會擱置超過十個小時。如果安東先生是犯人的話,就沒有必要用到門擋了,而既然已經證實房門底下卡了門擋,就證明安東先生並不是犯人。”

——將軍!

伏見重重地吐了口氣,閉上眼睛。

自己犯下殺人的重罪。而且時間也已經拖到這麼晚了,那麼走偏了路的新山的器官應該就無法捐贈了吧?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不知道警方看到新山的屍體時會下什麼樣的判斷?隻是伏見已經事先將新山突然發病或意外事故、自殺的其中一種狀況深植於參加同學會的人們的腦海當中。也許警方會根據安東等人的證詞而將新山之死當成意外來處理吧?伏見可能會因為建議新山服用安眠藥而遭到周遭的指責,但是頂多也隻是這樣而已。伏見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

——優佳。

伏見想到眼前的優佳。學生時代就跟著禮子學妹一起跟大家聚會的高中生優佳。伏見對那張惹人愛憐的臉孔如癡如醉,就好像愛戀著一個可愛的人偶娃娃一樣,可是在了解優佳優秀的能力之後,伏見心中湧起了一種異於以往的感情。伏見被身為一個女人的優佳所吸引,然而那天晚上,伏見知道了自己跟優佳是截然不同的人。之後,乍見之下跟他類似,事實上卻有決定性的不同的優佳,成了他厭惡的對象。伏見想成為像優佳那樣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他刻意拉開跟她之間的距離。

而這個優佳,現在成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出現在伏見麵前。她的知性不但沒有隨著年齡增長而衰退,反而更加地敏銳。優佳並沒有進入被緊閉的房間裏麵,不隻是沒進入,她甚至也沒有從窗戶外頭窺探裏麵的狀況。然而,她光靠著聽到的情報和理論,在沒有看到現場的狀況下就解開了事件之謎。

“伏見先生。”

他聽到一個聲音,是優佳的聲音。他再度看著優佳。

“伏見先生,現場沒有任何物證,我相信再這樣下去,新山先生的死可能會被當成意外事故來處理吧?但是,那是在我不在這裏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優佳的表情極其地認真。那是沒有一絲做作、真誠的表情。

“對你而言,會造成阻礙的隻有我一個人。你拿我怎麼辦?當場殺了我嗎?或者把我推倒,侵犯我之後,強迫我成為你的共犯?”

優佳站了起來,伏見也跟著站起來。

清秀的臉孔,勻稱的四肢,從她的一舉一動可以看出一個大人的成熟氣息。好美啊,那被葡萄酒染紅的嘴巴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