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2)

某天放學在輔導課結束後,大部分的學生都離開教室了。西沉的太陽把外頭染成了泛紅的色彩,涼爽的風從微開的窗戶吹進來。老師站在講台上,整理著自己散亂的筆記和教科書。我走上前去叫了聲老師,她歪著頭看我。

“您怕不怕四周的人如何評價您?”我問老師。

我想著羽田老師,提出這個問題問新老師。羽田老師為了維持自己的聲望於不墜,於是想出了把我當成犧牲品的方法。我是被害者,但是我能理解羽田老師的心情。隻要是活著大家都是一樣的,總認為隨時有人看著自己,給自己打分數,不想蒙羞又想成為眾人的焦點。受到讚賞固然高興,但是又擔心一旦失敗會遭到嘲笑。每個人都很在意別人是怎麼看自己的,同時也因而感到恐懼和不安。

但是我對新老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產生了好奇。因為她是一個跟低年級的學生玩躲避球時,被球砸到鼻子而留出鼻血時會號啕大哭的人,但是不可思議的是,她一直都很快樂的樣子。

麵對我唐突的提問,她感到驚訝得交抱著雙臂,臉上露出努力思索的表情。我跟老師在沒有其他人在的安靜教室裏,麵對麵交談著。有學生晃動著書包跑過教室旁邊的走廊。過了一會兒,老師很難為情似地說:“我努力的結果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辦法呀。”

我想,一定不會再有人像我以前一樣成為犧牲的羊了。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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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冬舍”的編輯是在一年半前跟我聯絡的,他說:“想不想跟我們一起合作?”當時我正忙著寫作之外的事情,沒辦法立刻出書,而其他的出版社也要求我幫他們寫長編的故事。我一直沒把他們的請托放在心上,同時也持續逃避“幻冬舍”的工作。但是在逃避的期間,曾經厚顏地讓“幻冬舍”的編輯請過一頓飯,已經經常覺得自己做了很多不應該事情的我,卻又多吃了一碗飯,多少在良心會過不去,這一次,以這種形式為“幻冬舍”出了本書,總算是鬆了口氣。這麼一來也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再讓編輯請客了。不過我還是燃著熊熊的使命感,覺得下次一定要在美味的餐廳請他們吃飯才行。

當初我問到工作的內容時,“幻冬舍”的編輯說:“請寫你喜歡的故事。”

之前我寫作總是擔心東擔心西——會不會要求我做推理式的結局?會不會無法感動讀者?可是“幻冬舍”的編輯卻明確地表明沒有任何要求。

“我真的可以自由些我喜歡的故事嗎?”我在愛知縣豐橋市的某餐飲店裏連問了幾次,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於是我寫了。按照我個人的喜好寫了。

回頭想想,我在作品中使用了一般的小孩大概不會使用的措詞和思考方式,我也想過,萬一有人針對這一點而提出來批評的話怎麼辦?基本上我是不怎麼在意說故事的人的年齡高低,我總是按照文章的需要使用各種措詞。因為我總認為,就算因為年紀輕,不懂得“語言文字”的意涵,但是該“語言文字”所代表的意義一定會在沒有被明確命名的情況下烙印在腦海中的。

最後我要感謝所有參與本書製作的人。責任編輯日野先生,謝謝您。

乙一

2001年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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