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大道那裏。可是,又好像不是。”

“為什麼?”

“因為第二行。解讀這一行得到的是‘Cleopatra''s Needle Boulevard’。”

“克麗奧佩特拉之針大道?”我有點驚訝地說,因為這實在太突兀了。

“兩個連續的‘E’常常隻以一個圖文字來對照。”

“是嗎?”

“嗯,這種情形也出現在以下的對照裏。至於第三行,是‘Bethesda Terrace’。”

“畢士達露台(Bethesda Terrace)?嗯,接著呢?”

“第四行是‘Schiller’。”

“席勒?是詩人席勒⑧嗎?”

“第五行是‘Beethoven’。”

“貝多芬?到底在玩什麼猜謎呀?”我忍不住笑了。

“還沒有發現嗎?傑米。第六行是‘Fitz Greene Halleck’。”

“費茲·格林·哈萊克⑨……啊!我想到了,是中央公園裏的那些銅像嗎?”

“答對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潔說。

“確實還有一座被稱為克麗奧佩特拉之針的埃及方尖碑。不過,克麗奧佩特拉之針並不在公園內,而是在大道上。”

“中央公園內的南北方向的馬路之中,東側的路不是被稱為克麗奧佩特拉之針大道嗎?克麗奧佩特拉之針就是被安置在沿著那條路的路上。”

“嗯。那麼格林·哈萊克之後呢?”

“‘Sir Walter Scott’。”

“噢,果然來了,是沃爾特·史考特爵士⑩的銅像嗎?”

“再來是‘Shakespeare’。”

“了解了解,都是有名的人物。”

譯注⑧:德國偉大的戲劇家、詩人和文學理論家。

譯注⑨:美國詩人,以諷刺和浪漫主義的詩歌著稱。

譯注⑩:蘇格蘭小說家、詩人、史學家和傳記作家,為曆史小說的創始人之一。

“接著是‘Gapstow Bridge’。”

“嗯,是那座有名的橋。”

“然後是‘Lion Boulevard’。”

“獅子大道?唔?這是什麼?獅子大道在哪裏?聽都沒有聽過那樣的地方。”

“最後是‘Geekfleed’。”

“Geekfleed?齊—格—飛?是弗來迪利克·齊格飛嗎?被沙利納斯小姐槍殺的弗來迪利克·齊格飛嗎?”

【附圖四】

潔沉默不語,隻是一邊點頭,一邊看著窗外庭院內的枯樹。

“是那樣嗎,潔?真的嗎?真的是指弗來迪利克·齊格飛嗎?已經死掉的齊格飛演藝公司的老板?”

潔的視線緩緩地回到室內,說:“傑米,我也正在想這件事情,所以沒有辦法給你答案。你呢?你覺得呢?”他看著我說。

於是我再三思考之後,回答:“這是那個大事件發生時所留下來的紙條,所以一定是吧!”

潔點頭,說:“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麼,你認為這張紙條的用途是什麼?”

“這張紙條嗎?”

“對,以象形文字寫的這張紙條。”

我再度陷入思考中,但是完全想不出好的答案。

“中央公園的觀光簡介嗎?”因為想不出好的回答,我開玩笑地說。

可是,潔笑了。他說:“很不錯嘛!傑米,雖不中亦不遠矣!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用我們所熟悉的文字,說明這裏是席勒的銅像,那裏是貝多芬的銅像,不就可以了嗎?用不著特地用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的象形文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