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或許會因為她而結束。還有,十月三日,百老彙的大人物弗來迪利克·齊格飛如果沒有死,沙利納斯小姐的發展勢必受到致命性的限製,她的名字或許就會被人們逐漸淡忘。”
潔說這些話的時候,幽靈一直盯著潔看,卻什麼也沒有說。
“那些人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你,就沒有偉大的女演員喬蒂·沙利納斯。”
“我不後悔。”怪人說。
“是戰爭讓你變成這樣的嗎?殺人不眨眼、冷血的幽靈。”
“不論有沒有戰爭、我的臉有沒有被毀容,我都會那麼做,我一定會那麼做。就算我不是我——不,就算我有來生,如果來生的世界裏有喬蒂·沙利納斯,我還是會做那些事情,因為我的使命就是做那些事情。”
潔聽到了這番話後,便沉默了。
隔了一會兒,他才又開口說:“殺人的使命?”
“將永恒的靈魂灌注給喬蒂·沙利納斯是我的天命,殺人隻不過是完成這個天命的手段。如果除了殺人以外還有別的辦法,請你告訴我。除了殺人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怪人靜下來,用隻剩下一邊的獨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潔。
接著又說:“隻有她是有價值的人。被我從這個世界消滅掉的人,都是無聊、俗氣的人物,都是像垃圾一樣的廢物,是應該消失在曆史的泡沫中。
“你也知道伊瑪·布隆戴爾的事吧?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吧?她是隻想利用和男人上床,得到舞台上的好角色的妓女,從來不想如何演好一個角色,一點表演藝術者的風骨也沒有的女人。她的表演不僅沒有說服力,連一句台詞也說不好。
“至於潘特羅·桑多利奇,他和布隆戴爾一樣,也是一個沒有意義的俗物,他利用自己製作人的身分和許多等著上台演出的女演員睡覺,我怎麼可以讓這種人成為喬蒂的丈夫呢?我絕對不允許。”
“如果沙利納斯小姐必須和某一個人上床的話,你會允許她和桑多利奇上床吧?”
於是怪人沉默了。
“沙利納斯小姐也是那樣的女演員,她也和她的競爭對手一樣,做了相同的事情,自己上了桑多和奇的床。”
“不,那是不一樣的。”
“是嗎?”
“瑪格麗特·艾爾格更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女人,是一無可取的脫依舞娘,隻會跳豔舞的低能兒。她每次在舞台上說的話都不一樣,因為她從來記不住台詞。那麼笨的女人怎麼有資格在舞台上與喬蒂分庭抗禮呢?我不允許,所以把她消滅掉了。至於弗來迪利克·齊格飛,他竟然想帶著低級的酒女,把百老彙變成妓女街。就算我沒有動手,早晚也會有人送他進地獄。”
“你是怎麼把桑多利奇那樣的大男人綁在桌子上的,而且還帶進鍾樓裏?他沒有掙紮嗎?”
“我在走廊從他的背後下藥,用吸入性麻醉劑哥羅芳讓他昏迷,然後把他帶到樓頂,用電線把他綁在桌子上。”
潔點頭,說:“果然是建築師的細膩手法。”
“對。如果用繩子,用力掙紮繩子可能就會鬆掉,那樣就麻煩了,所以不能用繩子。如果桑多利奇的身體能動的話,就不能用那種方式殺他了。”
潔好像很無奈似的搖搖頭,說:“聽說你在綁他的時候,就好像在做電磁石一樣,綁在他身上的電線就像纏繞在電磁石上的鐵絲,一圈一圈地非常紮實。而且,為了讓頭能直直地伸出去,還用木板做了一個處刑台,用木頭螺絲將處刑台拴在桌子的邊緣。這是為了讓桑多利奇的頭可以放在處刑台上所做的準備。此外,還準備了一把很長的刃,用螺絲釘和螺絲帽把刃固定長針上,然後一分鍾、一分鍾,慢慢砍下桑多利奇的頭部。他所受到的恐懼與折磨有多大,你能想像嗎?我不認為那是人類做得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