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夥伴馬上會圍上來,你就別想再套出一句話了,你是沒看錯,他顯然見過她。”
哈洛克趕緊將手一放,另一隻手已經從口袋掏出了一大卷鈔票。他從裏麵抽出兩張,朝水手麵前一送:總共省四萬裏拉,抵得上水手一天的工資。
“你也看到——”他以意大利語說道。“我這裏還有更多的錢。你搶不走,可是我可以送給你。當然,你也可以一走了之,屁話不放一句。”哈洛克頓了頓,靠回椅背,充滿敵▓
“不是的,先生!我隻是想找你講話,可是我不能被別人看見!你給我錢,我告訴你事情,可是我不能被別人看到跟你在一起!”
“說下去。”
“你先給我錢!”
哈洛克側身抬起右臂,將對方的脖子頂到牆壁上,另一隻手掏進口袋把錢抓出來以後,右滕緊跟著再一抬,抵住對方胸口,把右手換下來,抽出兩張鈔票。
“兩萬裏拉,”他說,“快講!”
“不止這些。應該值更多,先生!你不會後悔的!”
“假如我聽了認為不值,我就會再把錢討回來……三萬,就這麼多。說!”
“女人會登上‘克麗斯托號’……開航前……七……七分鍾。安排好了。她會從倉庫東側門出來。她現在有人保護,你無法接近她。可是她從上貨跳板登船的話,必須走四十碼。”
哈洛克放開對方,又添了張大票給他。“滾開,”他說,“我從來沒見過你。”
“你一定要發誓,先生!”那人啞著嗓子喊道,同時穩住自己的兩腿。
這時巷底突然傳來人聲,有兩個人正從黑巷飛奔上來。
“老美老美!!”是“小海神”的老板在喊;他已經找人回來幫忙了。葡萄牙人才跑了沒兩步,就被他們抓到了。
“放他走!”哈洛克大叫。“沒關係!放他走!”
六十秒鍾後,哈洛克向“小海神”的老板解釋說,“不是‘特蕾莎號’。是‘克麗斯托號’。”
“這才對!”意大利人喊道,“航海高手,最棒的一個船長。明擺在眼前,竟然我會漏掉沒看出來。亞利蘭德——朱安·亞利蘭德。地中海最棒的船長。他可以在漆黑如墨的深夜,航行到任何地形的海岸邊,將私貨丟下,不需要別人的領航。你已經找到你的女人了,先生。”
他蹲在一具吊台起重機的陰影中,從機具的空隙中,可以讓他一覽無餘的看到四周。那艘貨輪已經上完貨物,碼頭裝卸工人紛紛咒罵著開始解散,分頭走進大街小巷中的酒吧。隻隱約的還看到有四名水手在船甲板上,兩人一組的分別在船頭船尾守望。
距他身後一百碼,是碼頭出入大門,透過晨霧去看,警衛的人影已變得模糊,從吊車的左邊向前方望,大約八十尺之外的地方,正是那塊破破爛爛的上貨跳板,直通“克麗斯托”的前甲板。整條船與碼頭之間的關係,現在除了這塊跳板之外,別無他物。
右方,距吊車不超過六十尺遠,是碼頭倉庫辦公室的大門;已經上了鎖,裏麵的燈也早巳熄滅。門後麵就躲了珍娜·卡拉絲,被她自己和她愛人的背叛搞得亡命天涯的女郎……他的愛人,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愛人……
要想自此消失無蹤,她隻需再走上大約一百四個多尺,就可以辦到了。這次,不是死亡,而是再次的跌進一個謎團,一個陷阱。
哈洛克看看表,四點五十二——再過七分鍾,“克麗斯托號”即將準時鳴笛開航,警告所有港內其他船隻讓出航道。
甲板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