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非常深,可以推到很久以前,我們兩個家族彼此的世交關係。”

“這個嘛——我還得考慮一下才能答應你。跟美國的國務卿打交道,可不同於一般的接頭,對吧?我們都隻不過是老百姓,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住在另一個星球上的人。你們老美的假話是怎麼說的?”

“一場完全不同的球賽。”

“對——就是這個意思。”

“並不是。其實節目還是一樣的。這件陰謀也牽涉到他,也對他不利——對我們這些人都不利。”

沙朗住宅的四周,並沒有可疑車輛的形跡。

一等哈洛克躺進檢查室的床上,他的衣服馬上就被剝掉了,上半身用海棉擦洗過,傷口消過毒之後,立刻加以縫合包紮。老醫生的太太充當手術的助手,默不作聲的幫著忙,料理好一切,就將哈洛克的血衣拿出去洗的洗,燒的燒。

等他太太離開手術房以後,沙朗才開口說話。

“你最好休息個幾天,上的藥和紗布,假如傷口沒發炎化膿的話,至少可以撐個五六天再換。最重要的是要休息。”

“我不可能休息,”哈洛克痛苦的撐坐起來說。“我還有事。”他腳已經移下床。

“可是剛才動了幾下,不是已經痛得要死了嗎?”

“隻有肩膀痛。”

“你不要忘了曾經失過大量的血。 ”

“我以前還流過更多呢。”哈洛克抬眼望沙朗。“你有沒有速記機?”

“有啊,在我辦公室裏嗎;平常是用來寫病曆報告的。”

“我想請你先教我怎麼使用,我等下記錄的時候,你最好能在場聽。然後我想打個越洋電話到美國去。”

“打給麥錫?”

“對。可是也要看情況而定。看他旁邊還有誰在場,電話保不保險;這些他都清楚。關鍵在於等下你聽我錄的時候,可以先把全盤的內幕先做個了解,以決定屆時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你簡直是硬逼我上刀山。”

“對不起——可是也隻有這件事還要再拜托你而已。另外,等天亮了之後,我還必須要有些換沉的衣物。我所有的東西都留在意大利的莫涅西鎮了。”

“沒問題。我可以叫我太太去替你買。”

“講到買東西,我身上還有不少錢。可是我恐怕目前還不夠,你先借我一些,等我閃到巴黎提了款再還你。”

“何必先談還錢的事,太難堪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想告訴你,我下一站要到巴黎去。”

“可是我想假如我們在這兒與麥錫通過電話以後,他一出可以馬上替你安排到巴黎的交通工具和對策的。”

“我很懷疑、等下你聽我錄音之後就曉得了。問題在於那夥從華盛頓亂唬羅馬方麵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物,職位都很高,隻是我不清楚他們都是哪些人、哪些部門的,而我隻曉得這些人全都是有權可以‘假傳聖旨’的高階層人士。即使麥錫下達了命令,他們仍然可以將命令歪曲或是根本予以忽略掉;何況他們當初已經假傳過一道格殺我的命令,而且才執行了第一道,可惜沒有成功而已。假如我說出了我的下落,或者我目前、將來的落腳點,他們馬上就會派人先圍堵我,把我幹掉再說。很難講他們會辦不到,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用錄音帶的緣故。走吧!去錄吧!”

三、四十分鍾後,哈洛克已將那卷錄好的帶子從機器上取下來,放到了沙朗的辦公桌上。

他全都說了,從“布拉瓦海岸”上的慘叫和子彈的掃射聲,一直敘述到“莫裏涅山口”的炸藥爆炸聲。可是他卻並不能對這些發生過的事情,給予一個結論或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