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會怎麼做?”

哈洛克眼神移向銀幕,想了一下,“我也會這麼做的。我是可以被廢掉的。”

“謝謝你的直言。”總統站起來。“對了,我還必須再告訴你一件事,所有在普爾島上的人,還不曉得我今天讓你看到的這兩份文件。包括所有的醫生、技術員、和軍方的人。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另五個人看過。還有……巴希法。這五個人裏麵,包括一名我從貝斯達海軍醫院,請來治療麥錫的精神病權威。”

“我了解。”

“好,現在,趁我們兩個還未發瘋之前,先離開這裏吧,”總統說著,就走到放映機的牆前,把它關掉,然後又把照明燈打開。“我會安排好,在今天下氣派專機接你們兩個到安德魯空軍基地去。我們會替你們在鄉間找一棟房子落腳,絕不能在華盛頓市區內。我們不能冒這種險讓別人看到你們。”

“可是假如我想幫得上忙的話,我必須能接近那些記錄、檔案,以及各種其他資料。這些東西是無法搬到鄉間去的,總統先生。”

“假如不能,而你必須去的話,我們也會用最秘密的方式,送你進城的……白宮秘密會議室的桌子旁,我會再加兩張椅子。我會給你一個化名,讓你有權調閱那些機密資料。貝弗會盡快的向你先做個簡報的。”

“在離開這裏之前,我很想跟那些醫生先談一下。我也想再見見麥錫,我當然知道他有毛病;隻看他幾分鍾.”

“我不曉得他們會不會答應。”

“那就請您命令他們這麼做。我想用他的語言——捷克語——去跟他談。我必須從他跟我講的話裏,去挖出一些東西來才行。他曾經向我說過,‘你不了解。你永遠不能了解的。’他既然在瘋了之後,還會這麼說,那就表示,我和他之間,有某些事情,是根深蒂固仍然存在著的。也許隻有我一個人才可能挖掘得出來。所有的疑難雜症,也許就能迎刃而解了。為什麼他會這麼做,不止對我,而且也對他自己。我腦海中的某個地方,也許有一枚定時炸彈,我從一開始,就曉得有這種可能了。”

“好。我會下令叫醫生合作的。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句,當初你辭職不幹以前,曾在醫院裏住了十二天,總共有八十五小時,是接受各種藥物的逼問,可是你並沒有幫過我們什麼忙。”

“然而當初,你們並不曉得該往哪裏去找。上帝幫助我,我也不曉得。”

“我們實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哈洛克先生。”負責“治療”麥錫的三名醫師這麼告訴他。

“我會盡快的。給我十分鍾。”

“五分鍾吧,拜托好不好?”

“好吧。就五分鍾。”

“我帶你過去。”年輕的那名精神病專家說。“還是昨晚你看見他的老地方。花園。”

醫生領著哈洛克走到“街上”,繞到紅磚建築後方,坐上一輛軍用吉普車。“幸好你可以離開這裏了,”年輕的醫生說。“你是該走的。我們三個人,無論怎麼治療他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地方,我們戲稱之為‘白費工夫村。”

“白費工夫——白費什麼?”

“去查他所曾經幹過的事啊。問題是,再怎麼查,也追不上現在可能要發生的事了。”

哈洛克一聽之下,馬上把頭一轉,望著這名年輕醫生。

對了,我還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所有在普爾島上的人,還不曉得我今天讓你看到的這兩份文件。包括所有的醫生、技術員……

總統曾這麼告訴過他。難道說,那個奇怪的房間,那個密庫,已經被人滲透進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