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絕不會為這些政客的胡言亂語而背棄他的。他們會無法忍受的!世界上已經有好幾十年沒出現過象他這種偉人了,這種偉人的領導者了!我鄭重勸告你,馬上打電話給安東尼·麥錫。你不必說什麼,我會跟他講的。”
哈洛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輕輕的、緩緩的搖著頭。“你這狗娘並的臭雜種!”他說。
“什麼?!”
“你難道還沒聽見?你這狗娘養的臭雜種!”哈洛克突然大吼,“你要我打電話給麥錫是不是?!你他媽的希望我真的能這麼做!你他媽的想看看你這狗娘養的,到時候會有什麼反應!”
“你在說什麼啊?!”
“麥錫才不會認出你是誰哩!他連總統、總統助理、助卿、所有的外交官——天天見麵的——或是我這個跟他有二十年交情的人,比任何人都親的人,都認不出來了!”
“這……不……不……這不可能的……不可能!”
“就是如此!他已經發瘋了。說得更準確一點,我們已經把他逼瘋了!他已經變成白癡了!完啦!瘋啦!他再也不能進行他的陰謀了。老天爺,你他媽的竟然還以他馬首是瞻!想替他一味蠻幹下去!把世界的核子機密偷去給他,想利用他的天才,去統治世界,毀滅世界?!”
“我沒有這麼幹!”
“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幹的,然而你卻把國防機密泄漏給他們去玩這種天殺的勾當!司令官,你想得未免太聰明了!”
“我們隻是討論和分析而己!最後的計劃是他擬定的;你不了解。那不是你我能了解的!”戴克接下去又說,“我不相信你說的,他不會瘋的!”
“可是你也應該記得,你已經有好久沒見過他的麵,聽過他的聲音了吧?”
“對。我打過許多電話給他——當然不是打到國務院——他的確是沒回過我任何電話。”
“不是打到國務院去的?那麼,你是打到他在杉南道河穀中的別墅去的囉?”
“還有他在喬治城的家。”
“這都是最近的事?”
“對。我每天晚上都打,可是他從未來聽過電話。請你了解我,柯羅斯先生,我也曉得我幹過什麼事,可是一直到剛才以前,我並不認為我這麼做,有任何不對。我無法改變我的信念、這都是已經根深蒂固的了。但是老實講,一直到五、六個月以前——我才開始有點懷疑、動搖,和害怕吧,我不太清楚——”
“你開始退縮了,”哈洛克打斷他,“你發現你被世界偉人安東尼·麥錫下了毒,麻醉了、上了癮之後,卻突然找不到毒梟了。”
“對,就是這個感覺。我隻覺得我好像被一腳踢開了,被毫無理由和解釋的踢開了。”
“我了解你這種感覺,”哈洛克記起當初他亡命到法國,找到沙朗醫生治槍傷後,打電話到美國找麥錫時,也被莫名其妙的拒絕的事。“你付出這麼多,當然應該有要求對方解釋的權利。”
“本來並沒有人給我這個解釋。可是後來卻有了。”
“什麼意思?!”
“有天晚上,等我試圖打電話找麥錫而未果之後,竟然有人打了個電話給我。一個很奇怪的人——”
桌上的電話突然大響起來,鈴聲很急,顯然是接線中心發現事態嚴重緊急,要哈洛克火速接聽。
哈洛克衝上去,抓起電話。
“我是洛林……”聲音很弱。“我被打倒了。目前還好,可是被打倒了……”
“你在哪裏?!”
“靠近哈靈頓……37號高速公路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農人旅社。十二號屋……”
“我馬上派醫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