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戴克帶走或謀殺掉。”
“謝謝你的警告。我們馬上辦。完畢。”
哈洛克靠向椅背,脖子托在椅背上端,腦袋向後仰,眼睛望著天花板。“好啦,至少目前還剩下一個戴克大將軍平安無事,他告訴你了什麼?”
“你離開之前,問到哪裏了?我這裏記錄全有。”
哈洛克眼睛閉起想了一下。“他說打了許多電話到河穀木屋和喬治城的寓所,都找不到麥錫之後,有一天竟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緩緩說道。“對,有個人打電話給他……解釋。對,沒錯,就說到有人打電話給他解釋的地方,我離開了。”
珍娜把筆記本翻了一下,又退回兩頁。“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聲音很怪,口音也很特殊—一嘰哩呱啦的,很含混’,戴克這麼形容。我要他把這個電話的內容講給我聽,最好逐字逐句都能告訴我。還好,這個電話對戴克來講很重要,所以也幾乎全記得,我都記下來了。”
“念給我聽,好不好?”
珍娜就翻到那頁。“那個打電話給戴克的人,自稱是國務卿的一位同事,他也反問了戴克一些海軍經曆,以證明戴克的確是他要找的本人沒錯……然後再來,就是他跟戴克講的話——我完全以戴克聽電話的方式記下來的……‘國務卿對您所做的一切,都非常感激,他保證以後在他寫回憶錄時,會不時地提到您。然而,您必須了解規定,規定是不能違背的。為了要有效推展國務卿的全球戰略,就必須以秘密方式進行,不管參與這件事的人,是“在朝”“或在野”的人——’”珍娜停了一下,“這裏是戴克特別強調的‘……在朝或在野的人,都應該注意到,一項主要的計劃,已經擬定了。國務卿要你曉得,當時機成熟、來臨之時,他將會召集您做為他的主要執行官員,一切由您控製主持。然而由於您對核子戰術方麵立場超然之故,目前您須盡量保持與國務卿毫無來往的狀態。任何人問您認不認識國務卿,與他有無來往時,您都必須矢口否認。這也是規定中的一條。’”珍娜放下筆記,擱在膝上。“就是這些。戴克聽完大樂,認為從此他已鐵定可以留名青史了。”
“夠了,也差不多了,”哈洛克說著,就將身體撐直。“你都寫得很清楚吧?我看得懂嗎?”
“怎麼會看不懂?我都是用英文而不是捷克文寫的。你問這話用意何在?”
“因為我要把這段話仔細加以研究一下——徹底的研究。因為說這段話的人,正是‘巴希法’,而且這個人,我在以前的那段日子裏,曾經見過他。”
“那就趕快回想一下呀,米海?!”珍娜一聽,急得上身往前湊。“我陪你回想一下,就現在!這並不是辦不到的。一個俄國人講起英文來的時候,語句就是嘰哩呱啦的很含混。戴克是這麼說的。這種人你認識多少?”
“好,我們說做就做!”哈洛克看到珍娜已經在撕筆記簿上的那兩頁紙,就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麵前,接過那兩張筆記。“我們先從今年開始回溯,把我記得有找過麥錫,與他有來往的這類人,全挖出來,然後再一年一年地往回推,我一想出來,你馬上記。”
“為什麼不按照地理的範圍弄呢?以城市來回想?這樣你可以把許多不必要的回想省略掉,隻專門去集中在那些地方。”
“用聯想的方式,”他說,“把西班牙的巴塞羅納和馬德裏略掉,我們從來沒有跟蘇聯人在這兩個地方接觸過……貝爾格萊德——有一個是俄國領事館的參事,雅可維奇。他跟麥錫在巴黎碰過麵。”
“雅——可——維奇,”珍娜邊念邊記。
“還有鮑林,貝爾格萊德大學的客座教授,我們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他是跟麥錫在文化交流會議上結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