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心理狀態是否合乎繼續執勤的評獎考核工作。”

“考核稽查人。心理考核……我不認識他。這種臉我看得太多了,成千上萬的檔案中,都有這種臉孔。老天,幾千幾萬張臉孔,叫我從何記起?!”

“可是總有一些特征吧?”

“也許吧,我沒把握。”

“盯著它看下去。集中精神,看下去。”

“咖啡。還有沒有咖啡?”

“我忘了你的規定了!”珍娜一拍腦袋,“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喝咖啡,才能還魂。又黑又濃不加糖的咖啡。你啊——根本還是個道道地地的捷克人。”她說完了才去把咖啡壺插上電源。

“第一個規定——喝咖啡,”哈洛克莫名其妙的重複了一遍。“……規定?!”

“什麼?”

“戴克的那個電話記錄,你放在那裏?”

“你不是拿去了麼?”

“到底放在哪兒?!”

“不就是在你桌上嘛?”

“哪裏?!在哪兒?!”

“右邊最後—張相片的下麵哪?”

先喝一杯咖啡。你曉得這是規定。

哈洛克也不管那幾張沒用的相片,把兩張筆記紙用力抽出來,將相片翻到地上。他很快地又把電話記錄來回看了好幾遍。

“哎呀,老天!規定,這些該死的規定!”

他突然跳腳站起來,差點沒摔一大跤。

“到底是指什麼?!”珍娜也突然吃了一驚,警覺到哈洛克的反常現象。

“戴克……聲音很怪……”他自言自語。“腔調很怪……口音很特殊……怎麼個特殊?!哪一點特殊?!”

他突然全身發抖的奔向書桌,伸手抓起電話。

“戴克家的電話號碼是幾號?快點!”

“米海,你怎麼了啊?!”

“少囉嗦!快翻給我!”

電話一拔通,他就說,“戴克準將,拜托。”

“很……抱歉,他……他不在家。”

“不在個屁!我找他,他就得在!我是柯羅斯。叫他過來聽!”

才隻不過拖了二十秒鍾,哈洛克卻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爆炸了。

“什麼事,柯羅斯先生?”戴克問。

“你說過一個‘很古怪的腔調’。那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我是說那個電話!那個替麥錫打給你的電話!你當時說對方的聲音、腔調很古怪,很特別,是指他說話聽起來很外國味——俄語口音?!”

“不,完全不是。那個腔調很尖銳——音調很高——有點牛津腔。可以說很倫敦味,然而又不是倫敦味的那種腔調。”

“再見——晚安,司令官。”哈洛克二話不說,把電話切斷了。

替你自己倒杯酒喝……你該曉得這裏的規定……哎呀算了,老弟,我們兩個人都是局外人啦……再添酒的時候,也順便替我加滿。這也是規定——這兒的規定之一,你總還記得吧?

哈洛克馬上又把電話簿一翻,找到一個號碼之後立刻就撥號。這下可好了!先打給“普爾島”!

“我是柯羅斯。請接安全組。”

“嗡……嗡”兩聲轉響之後,一個聲音就說。“檢查哨”值日官說。

“柯羅斯。最高命令執行人。等級區分○○一號。請確認。”

“請發聲以供掃描核對。”對方說

“一——二——三——四——五——六——”

“OK。掃描核聲符合。請吩咐,柯羅斯先生。”

“請問——大約六星期前,到底是哪一名軍官,因家中發生事故突然請假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