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已經要扣扳機。
男子緩緩地，讓金一石並不覺得危險的動作，攤開右手手掌。
手掌中赫然是一個受累，保險栓扣在男子右手拇指上。
“請便！”男子隻說了這一句話。
金一石和王木木對望一眼，同時傻眼。
“你是誰？”
很多疑問同時撞上腦門，金一石~
金一石起初不知道在講什麼，看著魔法師，突然領悟。心中更加恐懼。
眼前的人，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了。
陳老板其實不姓陳，姓金。他有個很了不起的哥哥，一個有點胖的家夥，市議院的議員，差一點就可能是下屆市長。
陳老板通過哥哥的關係發跡，而金議員通過好弟弟做一些自己不方便親手參與的勾當，一起發財。掩人耳目，陳老板開始姓陳。
字在乎自己的金一石完全忘記了陳老板的存在，既然弟弟已經被人殺了，自己的事沒敗露，死就死吧。反倒是魔法師的提醒，他才想起來。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害死、不，還壞弟弟的人。
“是我幹的，你不想報仇嗎？”魔法師像是永遠都在笑，“隻要你開一槍，一切都會結束的。”
“去他娘的，你究竟想怎樣？”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要殺了雅茹小姐。所以我會幫你，等於幫我自己。”
“你為什麼要殺她？”金一石忍不住問。
“興趣。”魔法師回答得很簡潔，“這不是要點，要點是你也想殺死她。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你還想不想當市長？”
做夢都想！金一石沒有說出來，他看著魔法師，眼前的男人，腦中到底盤算著什麼？閱人無數的金一石完全無從判斷。
“想的話，一切聽我的，還有機會！”
這句話，魔法師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不是勸告。
05
39層的高樓，豪華公寓。
一整排的落地玻璃，渾然的咖啡色調，讓夕陽黯淡的餘光，多一點著色的過濾。
傍晚，提早囂張的晚霞。
端著酒杯，同樣囂張的完美麗人。潔淨的浴巾加身，慵懶、高貴。倚靠玻璃，舒展地麵。
遮掩不盡有人胴體，泛光的肌膚，和微弱的燈光相得益彰。
唱機的音樂適時響起。
酒杯清空，意猶未盡。
這個時候的雅茹，完全放鬆。權利、欲望、成敗，都不重要。
伸展腰肢，晶瑩的雙足調皮地在地毯畫圈，小弧度輕舞。
歡樂時光，誰忍心打攪？雅茹會關掉所有的聯絡方式，誰都不見。
除了她是GL。
那個隱秘的聯絡號碼再次攪情緒地響起——事實上魔法師和千夜都已經知道了，隱秘也不見得多隱秘。
雅茹，不，GL接起了電話。
另一頭，組織的三當家邊牙狼焦急的聲音：“老大，對不起！不過出大事了，你快看新聞……”
80寸貼牆大屏幕，此時是友台政治頻道緊急記者發布會。
閃光燈閃到暈眩，發布台正前方，金一石，金大議員，肥胖的身軀泰然站立，表情肅穆，半帶沉痛的情緒。
大屏幕看過去，這張醜臉越是沉痛，越容易讓GL嘔吐。
“請問你什麼怎麼看《醜聞》節目對您的影射？”
金一石把聲音提高，近乎女性的尖叫：“侮辱，著是絕對的侮辱！我敢肯定，錄像是為找的！相關事宜，我會請律師法律解決。我們將追究到底！”
胖子發尖聲，罪犯裝正義，還有比這更惡心的嗎？GL想吐。同時想怪手下沒事慌什麼，壞情緒。
“但是，視頻中的身影，跟您的，簡直一模一樣……”某個不怕死的女記者繼續發問。
原本漲紅了臉的金一石頓一頓，繼續恢複沉痛的表情。
“這是我要召開記者會的原因，我想要向廣大媒體，所有市民，懺悔我的過錯……”
GL忍不住要關電視，沒有比這更惡心的節目了。
後麵的內容才開始真正勁爆。
“事實上，有一件事一直瞞了大家，我有罪。其實我跟桂川台的主播雅茹小姐，那個……我們是情人……”
“啪！”手中的紅酒跌落，地毯落紅，如同噴湧的血跡。
GL握緊了纖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