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江邁著他那快要看不看的小短腿,一步一晃的走在去審訊室的路上,耳邊不停的聽著秦受那堪比噪音的馬屁,要不是仇恨支撐著他,恐怕這會兒已經轉身離開了也說不定。
“好了,秦所長,這些不必要的廢話就不要再說了,我現在隻想知道那個叫葉新的你們把他怎麼樣了”,實在受不了秦受的噪音,張德江不得不出聲打斷道。
“張書記請放心,照您的吩咐,我們找了幾個人想打他一頓,不過這個葉新的功夫實在是了得,派去的人都被他打發了”,說到這裏,秦受有些難看,暗罵手下的人都是廢物。
“這倒是無所謂,本來也隻是試探試探他,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沒什麼”,張德江無所謂的說道。
“現在帶我去見他,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張德江有些惱火的說道。
這段時間老婆跟他哭鬧,讓他煩躁不已,再加上自己在政治上的對手對自己突然發難,著實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越想越煩,張德江索性來看看這個叫葉新的年輕人,看看能不能挖出他幕後的主使。
到現在張德江也不信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葉新有膽量動自己的人,他的背後一定有人叫他這麼做,是誰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張德江知道,不挖出這個幕後之人,他寢食難安,日日夜夜都要提防對方突然發難。
狹小的審訊室裏,葉新偏著頭打量著這個麵前的男人,他眉線狹長,嘴唇纖薄,雖然有兩百斤的體重,但還是可以從這冰山一角中看出,這個男人屬於陰毒刻薄、心狠手辣的人。
“你就是市委書記張德江?”葉新饒有興趣的問道。
“哦?你認識我?”張德江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在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時,還用一副調侃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顯然不怕自己,他有什麼依仗嗎?
“嗬嗬!大名鼎鼎的北海市第一人,又能讓這位秦受所長無比的諂媚,再結合他跟我說自己得罪了誰,我要是還不知道你是誰可就有些傻了”,葉新撇撇嘴,慵懶的說道。
“哈哈哈…有意思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倚仗,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是嗎,從你得罪我的那一天,你就注定要死,就是你背後的靠山也救不了你”,張德江仰天大笑道。
“我有些想不明白,隻是打斷了你小舅子的骨頭,不至於讓你起了殺心吧”,這也是葉新有些疑惑的地方。
“哼!你就是殺了那個廢物我也不會心痛,不過要怪就怪你不應該做別人手裏的刀,你背後的人借你的手給我製造麻煩,那我就斬殺了麻煩,斷他一隻手”,張德江有些陰狠的說道。
“哈哈哈…”葉新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哼!你笑什麼?”張德江一聲冷哼,看到葉新大笑,不由得開口問道。
“我笑什麼?哼!我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以為我對付你小舅子是受人指使,簡直笑話,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想不想,還沒有人能夠命令我做什麼事,我想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何須別人指手畫腳”,葉新對著張德江一陣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