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子有什麼問題嗎?”
特工聳聳肩。
“它們是航海鞋,長官。我知道這個,因為我自己也用這種鞋。”
“這樣的鞋多得是,我覺得沒什麼……”
弗蘭克有點領會到特工的意思,他打斷摩萊利。
“讓他說完,摩萊利。你繼續說,巴特蘭。”
“除了商標之外,鞋子上還印了一個香煙的品牌。這可能是讚助商的商標。因為現在……”
弗蘭克突然想起了賽艇。他用手按在特工肩膀上。“因為現在米氏帆船錦標賽或者叫什麼來著的比賽正在舉行,他可能和這個有關。巴特蘭,幹得好。”
弗蘭克大聲做了這個評論,好讓別的特工都聽到。巴特蘭得意地走回隊伍,好像自己是在哥倫布的探險船上喊出“陸地到了!”的那個水手。
“摩萊利,巴特蘭的想法聽起來有道理,”弗蘭克把摩萊利拉到一邊,“我們朝這個方向調查看看。我們已經使盡手段,反正試試也不會再損失什麼了。”
法醫的藍色麵包車從雷蒙得路拐過來,一名特工移開障礙放它進來。弗蘭克衝麵包車點了點頭。
“我想不用提醒你了,不過別忘了叫他們先取受害者的指紋。現在他身上唯一可以用來確定身份的就是這個。他的牙醫可能一時找不到。”
摩萊利的臉上充滿懷疑和疲倦。這一係列犯罪之後再遭當頭一棒,誰都會覺得泄氣。弗蘭克讓他去指導法醫工作,自己朝辦公室走去。海倫娜的臉又回到他的腦海。他聽到她在電話上的聲音,怯生生地,卻又非常堅定地告訴他她愛他。又一個失敗。這個女人拯救了他,他也是拯救她的希望,她隻離他幾英裏遠,卻有兩個男人擋住他去路。
一方麵,非人的凶殘怒火意味著他還要殺害更多無辜的人,直到有人能阻止他。另一方麵,帕克將軍因為瘋狂而不惜殺死所有擋住他路的無辜者,直到有人對他以牙還牙。
弗蘭克希望成為這個人。
他覺得自己沒有別的牽掛。反正,警察的命運總歸是這樣。堂而皇之的理由被鎖在保險箱裏,你隻有用得到時才會去打開它。
杜蘭德、隆塞勒、部長、親王,甚至美國總統本人,都隨便他們怎麼理解去吧。弗蘭克覺得自己像一個純粹的工匠,遠離那些製定計劃的房間。他是站在要被拆毀重建的牆前的工人,站在水泥灰塵和石灰味道中間。他是不得不看那些被毀壞剝皮的屍體、聞著火藥和血腥味的人。他不想寫下不朽篇章。他隻想寫份報告,說明為什麼、如何能抓住幹了這麼多次謀殺的凶手。
他又想起帕克。錯亂的非人教會了他一件事情:為了目標不擇手段。這正是他將用來對付將軍的方式。它可能連這方麵的專家帕克也要目瞪口呆。
他走進辦公室坐下,給海倫娜打電話。電話關掉了。她可能不是一個人,不想冒險讓電話突然響起來,暴露它的存在。他想象著她在房間裏,被獄警內森·帕克和瑞安·摩斯看守著,斯圖亞特是她唯一的慰藉。
他坐在那裏思考了一刻鍾時間,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不管他想到哪裏,都撞上一扇關上的門。不過,他還是覺得答案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他們的努力或者能力都沒有問題。所有參加調查的人都富有經驗。他們缺少的隻是一點點運氣,這仍舊是成功的重要成分。他們漫長的壞運氣居然出現在摩納哥公國這個充滿大小賭場,每個角子機上都貼著“獲勝很容易”的地方,真是荒謬。弗蘭克真想站到一台角子機前,塞進足夠的硬幣,讓輪子轉個不停,直到讓-盧·維第埃的隱身之處而不是勝利標記出現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