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走……?說得也太難聽了。你是代理師範岩井吧?如果有什麼話想對吾等成仙道說,請韓大人親自前來。又不是流氓混混,竟如此粗暴……」
「粗暴?」岩井這次把拐杖砸在地上。「你們八天前,從音羽的酒三家裏拐走了三木春子對吧?三木春子人不就在那裏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哦?你們似乎有所誤會了。春子小姐是依自身的意誌成為吾等同誌的。什麼綁架擄人……要說的話,據聞你們氣道會才是綁架她,將她監禁了一星期不是嗎?」
刑部完全振作起來了。
但是岩井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完全豁出去了。
「對,你說的沒錯。我們強行帶走三木春子,將她隔離。可是那完全是因為尊重三木春子個人的意誌才這麼做的。」
「監禁算得上是尊重個人意誌嗎?」
「是啊。我們才不像你們一樣心狠手辣,對人施法,改變一個人的人格,加以操縱。我們希望與她談談,卻遭到拒絕,所以我們隻好把她帶走,如此罷了。沒辦法對談的話,也沒辦法相互理解吧?所以我們完全是為了與她商量,才把她帶到道場的。」
「話是你們在說。」刑部回嘴道。「春子小姐說,她被監禁的時候,還遭到了拷問。對人施加暴行,還談什麼尊嚴?」
「總比對人施法,要對方照你們的心意去做要來得正派吧?我們可是好好地說明原委,請求她了解哪,隻是手法有點粗魯罷了。」
「給我閉嘴!」軍服男子說。「那個女的是出於自己的意誌離開那個江湖藝人的家。這是事實。」
「你?」岩井浮現困惑的表情。「你……那身打扮讓我一時沒認出來,你是東京警視廳的……對了,沒錯。是春子見過好幾次的……刑警。對吧?木……」
「我是木場修太郎。」
「軍服男子——木場說。」
「哈!刑部先生,我真是服了你哪。我還以為會攏絡警方的隻有藍童子而已咧。沒想到條山房的張也好,成仙道也好,也搞這套,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喂,木場先生,你也真是蠢得可以哪。好好的公仆放著不幹,竟然跑來當詐欺教團的看門狗?」
木場皺起鼻梁。
「囉嗦。要拜啥是老子的自由。」
「哈……」岩井攤開雙手。
不知不覺間,大部分的混亂平息下來了。
桑田組一行人集合在路障前,而成仙道聚在轎子四周,一般信徒圍繞在外側。看熱鬧的人則躲得遠遠地觀望。
岩井更拉大了嗓門說道:「你們!我說那邊的你們,給我仔細聽好啦。你們信奉的成仙道啊,是不得了的大騙子哪。這些家夥啊,用可疑的催眠術騙了你們哪!不過你們應該沒有被騙的自覺吧。你們隻是被操縱而這麼認定罷了!聽好了,這些家夥的目標就是那裏……!」
岩井指著路障前麵。
「……那前麵有什麼……我雖然不能說,不過你們仔細聽好了。這些家夥企圖顛覆國家啊!這個國家好不容易從敗戰複興到這個地步,他們卻想再次顛覆它!」
「別再胡言亂語了!」
刑部嚴厲地說。
「閉嘴!」
岩井喝道。
「我們氣道會是憂國之士。」
岩井仿佛宣言似地大聲說道。
「這個國家再這樣下去就完蛋了。不,會走上絕路。我們不能被徒有形式的談和條約給欺騙了。也不能沉醉在浮麵的複興之中。我們絕不允許這個國家甚至淪為列強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