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的高能帶電粒子流沿行星固有磁場進入兩磁極與高層大氣的氣體分子和原子碰撞形成的說法。”

話音剛落,華茲還沒來得及吐槽他幾句,他就像睡著了一樣突然靜默了。

……到底是有多少困啊喂。

華茲猶豫著幫他把毛大衣披上,百無聊賴地坐回到自己那邊等極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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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茲突然醒過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懊惱自己居然也睡著了,就突然發現帳篷外的天空裏似乎有什麼東西——

難道是極光?

他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上司大人,瞬間沒了叫醒他的勇氣。

好吧,還是讓他睡好了,先拍下來再說。

華茲抱起早就準備好的特殊相機和三腳架,利索地鑽出了帳篷。

阿拉斯加原著民兼雪橇駕駛員蹲在不遠處給雪橇全們喂食,看到他出來時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

看著他裹著毛皮大衣在寒風獵獵中淩亂,手中卻執著而專注地搗鼓著什麼,一時好奇心泛濫。

沒一會兒,在他側身閃開的空隙裏就隱約能看到一台相機三腳架,現在已經四平八穩地將三隻支腳深埋在土地裏,於寒風之中居然沒有一絲晃動。

看來這家夥還有點能耐,駕駛員想。

順手捋了捋愛犬濃密的皮毛,一臉若有所思。

華茲固定了其他的照相設備後重新回到三腳架前開始調整焦距。

天邊的那東西已經漸漸鮮明起來了——

“怎麼,不叫我麼?”

突兀出現的聲音。

華茲用手中的相機循聲望去,那聲音的主人便出現在了相機的屏幕上。

偷偷按下快門,卻意外地發現定格下來的照片中背景裏出現了極光,一下子閃耀了整個鏡頭,華茲晃神間才想起戴上墨鏡。

隻是照片中那人的臉,因為逆光的原因而隱於陰影之中竟有些難以辨認。

算了,華茲想。回去之後再想辦法吧。

不過又有誰知道,那人將會成為他眼裏以至日後生命裏的主角。

遠比極光要絢麗。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前往日本ˇ 最新更新:2011-06-23 15:35:04

黑手黨這種生物。

——真不是一般地惹人厭惡啊。

八重這樣想著,繼續將目光投向一邊在快速地將自己和華茲的行李打包、搬上來時的公務機的家族成員們,一臉淡漠。

這還得追溯到一個禮拜前,他在意大利突然接到Boss的部署,要將他調往日本方麵。

個中原因他懶得去多管,隻是上頭特意給了他一個叫華茲的阿拉斯加方麵的成員作為直係下屬叫他不得不感到疑惑。

大約是家族內部有在阿拉斯加的任務驗收,他也無所謂代勞——反正自己也是新上任,落得清閑。事情處理完後,就要按上頭的安排帶上下屬前往日本赴命。

無論怎麼想,他都找不到一個好理由為什麼會特意選了華茲。

難道神經粗比較方便自己使喚——?

……不可能。

不過既然是上頭的安排,他也沒必要想這麼多。

——所以說黑手黨這種生物真不是一般地惹人厭惡,所謂的一切聽從上司,分明是舍命陪君子,一切安排統統都隻能服從——就像從未將你這個可以稱為人的東西貼上過“人”的標簽。

上司們愛把你這東西扔哪兒就扔哪兒。

不用說體恤民情了,就連基本的理由也不會給你。

任你自己去找個足夠安慰自己的理由,欣然服從。

然後那些玩轉你生命的所謂上司,心情好就誇你句“好下屬”,心情不好能別來玩死你就很好了——

即使冠名“優雅”,也改變不了本質的肮髒。

——聽到說可以上飛機的時候,八重依然在腦海裏這樣想著。

公務機的機艙裏基本上沒什麼人,除了方才被間接鑒定為“神經粗”的華茲,正在那裏東張西望感歎機艙的豪華,手裏捧著的攝像機無視旁人地掃來掃去。

單純出於對這種記錄下影像後基本上可以清晰保存的東西的排斥,他坐在了離華茲很遠的地方。

偶爾八重也會想,他或許是對那些有可能留下自己的臉的東西感到莫名的恐懼。

雖然這種情緒的源頭他也不知道在何年何月。

但那種鮮明的近乎於本能的逃避心理,絕對真實得讓人心累——就像他雖然身為黑手黨的一員依舊很厭惡黑手黨一樣,矛盾,想多了又麻煩。

然後大多數時間,他選擇不去想。

閉上眼睛小憩,他一邊還在算著要多少時間能到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