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正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精致的座椅在燈光下閃著迷人的光芒,漂亮的女侍者候在一邊為他端著酒杯。
而這場宴會的原因——
半個小時前八重要求看監的人叫來他們的首領,隻說了一句話——“我認輸。”
震驚和驚喜雙重情緒襲上,首領怕他還在耍花招,叫下屬將戴著手銬的八重帶到大堂上去,當晚舉行全員宴會,慶祝談判成功。
現在八重就坐在首領身邊不到5米的地方,不離身的墨鏡和帽子,還有一臉麵無表情。
將他這樣困在這裏,量他想再耍花招也沒轍。
首領輕笑著感歎自己的聰明,舉杯宣布宴會的開始。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成員們也會在舉杯相慶的間隙裏偷瞄美人一眼,在場的都已經見識或耳聞過美人一笑的威力,現在近在咫尺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果然是美人一個。
哎——真是可惜了。
那句“任君處置”當然和他的美貌一樣傳遍了整個基地。
所以當首領在席間走向美人勸酒時人們的表情也絕對是豔羨而已。
看前兩天的冷漠,首領以為他現在也會拒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美人抬頭看了首領一眼,嘴角鉤起攝人的弧度,美人抬手似乎在示意手被拷著而很不便。
首領幾乎是腦子一熱,從口袋裏掏出鑰匙立馬為他開了鎖。
重新打開的手銬被甩給了下屬,漂亮的手腕上紅印兩條十分顯眼,誰心疼地皺了皺眉被美人直接無視,接過酒杯就自己一飲而盡。
紅酒濃鬱的醇香在唇齒間洋溢。
被酒液染上紅豔色彩的嘴唇在透明的高腳杯映襯下格外媚惑。
手腕一伸示意好了可以繼續拷上了。
即使首領自己想拷下麵那些寫滿了不同意的眼神也不會允許,何況首領哪裏還敢再拷著他,當即叫人把手銬帶下去。
當然首領也不會看到八重抬手擦去嘴角的紅酒時順帶把剛才喝下的酒液統統吐在了假皮的夾層裏,手放下後,一滴滴流淌進了原本就是鮮紅的地毯裏。
約莫十分鍾後首領大概注意到美人的臉色不好,一手按著太陽穴似乎很難受,立馬告假上前扶了美人回主臥去。
當然了,你可是自己說的“任君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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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美人一個人進了浴室,從裏麵把門上了鎖。
反正獵物就在嘴邊,洗幹淨再吃也是當然的。
首領一點也不急,坐在自己king size的大床上進入了淺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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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夜行衣的男人在走道上行動。
迎麵而來的小羅羅都是上不了宴會的小角色,後腦勺給一杆就搞定了,簡單得過頭,讓他興奮不起來。
正這麼想著,突然前麵走來剛從宴會出來上廁所的兩個穿製服的。
陰笑上臉。
肩上重物先扔角落裏藏著。
幾乎是頂著惡作劇的心理悄悄跟在兩人後麵。
進男廁的兩個人已經是醉醺醺的,路都有點不穩,他有點不滿意地撇了撇嘴,正大光明地走了進去。
在那個正對著小便池放水的男人的肩上拍了拍。
“?”
男人半眯著眼迷迷糊糊地轉過頭去,誰知一個回頭迎上的就是當麵一拳,男人正中了這拳,鼻梁骨發出了可怕的聲音,血紅的兩道液體立刻淌了下來,男人當即後退了一步一下子滑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邊上的另一個一下子就酒醒了,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撲過來。
這邊方才手打得痛得要死還在甩手呢就看到對方猛虎撲食般衝來,連忙往邊上一閃,對方撲了個空,再回頭時卻看到那黑衣的家夥笑得賊開心念叨著啊爺就等著這樣幹一架呢你就乖乖出來了來來來給爺練練手也好……
這哪裏聽得進對方在念些什麼,也顧不得太多立馬上前打起來。
這邊是來勢洶洶招招往死裏打,這邊是左閃右閃笑得不痛不癢讓人看著整個欠打,稍跟他忽悠了會兒,看他酒後腦子也不是很清楚,猛打來的拳腳沒一會兒就有點暈乎乎了。
好機會。
一抓到空隙立馬趁機打過去。
左胸、右臂、膝蓋骨半月板、後頸,肘擊拳打、飛腳踹去招招到位敢情剛才是在養精蓄銳等時機呢現在好體力直逼得那廂完全回力不能。
肋骨斷了兩根,左眼險些趕上加勒比首映式,附加右手臂脫臼,左腳骨折。
連正在把人往死毆的人都不忍心地嘖嘖兩聲。
——當然這分明是假慈悲。
抬膝一腳踹在那人小腹居然吐了一肚子酒水出來,酸臭得要命他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跳身借牆反彈的力氣一腳自後背踹得那小樣險些上了耶家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