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叫你的手下們退下,不然我現在就爆了你的腦袋。”八重架槍的手紋絲不動。
“如果你開槍,你和你的夥伴也一樣走不了。我一條命,你們兩條命,你覺得呢?”首領沒有被他震懾到,還是一臉從容。
“你們也是兩條命,而且比起我們兩條賤命,你們可金貴多了。”八重槍不偏一毫,右手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直指直升機後座。
華茲配合地打開袋子,把夫人的臉露了出來。
“Lillian?”
這一聲出,剩下的就隻有下屬們乖乖繳械投降的戲碼了。
“你別天真了,你真以為那拿我夫人做威脅我就會放你們走麼?”
“不放也行啊,我們就在這裏同歸於盡。”八重笑得一臉無所謂。好象現在討論的是晚飯的牛排要幾分熟一樣,八分可以,七分也過得去。
“你想得太簡單了,我怎麼可能——”
“你用尊夫人的指紋做為最寶貴的保險箱的開鎖紋,你有多在乎她你自己心裏清楚。”八重幾乎是冷笑著揭穿他,“被感情和女人所左右是男人最忌諱的東西,你身為一個家族的首領,連這麼點基本的道理都需要我這小輩來教麼?”
“大不了,我現在就在她臉上開一個口子,你說是開個方好呢,還是開個圓好呢?”匕首的刃部在夫人的臉上比比畫畫,華茲在他背後偷笑但似乎每人發現。
果然首領強裝鎮定地換了台詞,說什麼有話好好說,什麼可以再商量,八重隻是將匕首架在了夫人脖子上稍作威脅,首領果然叫所有人扔下槍。
一片繳械的聲響過後,八重幾乎是笑臉燦爛地架著尊夫人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起飛時那首領臉上的擔心神色顯而易見。
八重連嘲笑他的力氣都懶得花,親手為尊夫人戴好傘包,直到飛出所有可能的武器的射程之外才毫不憐香惜玉地把人一腳踹出了機艙。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凱旋歸來ˇ 最新更新:2011-07-14 14:56:12
I work for his family and refused to become a big shot hands of the puppet.
我為自己的家族工作,拒絕成為大人物手下的傀儡。
——Godfather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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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油有限,華茲和八重開著那架直升機到舊金山,換了民航前往東京。
累得一塌糊塗,一上機八重又一沾靠枕就睡了。
華茲側過臉看著自家美人上司安靜的側臉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用詞用形容現在的感受——劫後餘生?順利逃亡?
好象都不太對勁。
如果不是那個人一臉疲憊和自己渾身上下確確實實每一塊肌肉都以酸痛到極至的方式提醒他方才確實發生了什麼很了不得的事,現在看著那個人安詳的睡顏以及這幹淨的背景色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和美人上司去度了個美美的假。
還是帶薪休假附加和小美人幸福同居海邊觀光別墅包吃包喝滋潤生活之類之類的那種。
想到這裏他幾乎要掩麵——
不行了,太幸福了。
當然現實是骨感的,那豐滿的幻想永遠是在提醒你這骨架子的實體悲劇——讓你切身感痛。每個細胞一起懊惱一陣亦落得個不過如此。
糾結放下後好象什麼都沒什麼大不了——當然也確實如此。
誰感恩戴德慶祝自己終於又被上了一堂課學會些什麼所謂又成熟長大了些什麼的句子你說出來吾輩都想好好嘲笑你一番當然顯然好象眼之所見比較能說明問題。
如此如此腦內小劇場折騰個沒完沒了最後也不過現實一個輕響回歸禸體所在次元恍然如夢喲這個詞真狗血不然你想個別的詞好吧還真點困難。
嘛,管他呢,現在還是睡一覺比較好吧。
……
N個小時後。
休息夠了就保持閉目養神狀態——這樣的自覺八重大概很早就有了——但即使是這樣,在不知道多久的休息之後突然醒過來,閉著眼感受光線的變化。
稍稍睜開眼感受現在窗外的天光——
日出了。
漂亮的色彩渲染開雲層和機艙裏的人甫醒的睡眼。
邊上的華茲還在深睡中。
偶爾夢囈般吐出的字樣有點像自己的名字,但八重沒空管他,也沒有心情在觀賞日出的時候與他拌嘴,幹脆什麼也沒說,裝作沒聽到。
難道這小子在夢裏和自己吵架麼。
這麼皺著眉頭的樣子,平日裏好象沒怎麼見過。
伸了伸手腳,他換了個方向靠著椅背,讓自己的臉麵朝窗外,墨鏡依然不離身,現在卻硌著耳畔的皮膚。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畢竟他又開始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