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藝伎的服裝被歸類為和服,但事實上卻與傳統的和服有一定的區別。傳統的和服後領很高,通常能把婦女的脖頸遮蓋得嚴嚴實實,而藝伎所穿著的和服的衣領卻開得很大,並且特意向後傾斜,讓藝伎的脖頸全部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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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說明:由於教父語錄有限,從本章起將由TIPS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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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和室,整潔的布置。若不是柳腰瓷臉的姑娘們濃妝豔抹地跳著舞,勸著酒,完全看不出是在什麼地名獨特的地方。

新宿。歌舞伎町。

身穿黑色和服的中年男人們邊喝著酒邊看著表演。

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的男人明顯要年輕一些。

而且他似乎喝得很少。

對美豔的歌舞表演也沒多大興趣,靜坐在那裏就像與整間和室無關。

說得好聽點叫風雅,說得難聽點就是不懂風情。

“須崎先生。”

坐得最近的男人舉起杯子邀他飲酒,須崎回頭望了他一眼,見推辭不能也就喝了。之後又回到靜坐的狀態。

“先生您不喜歡這樣的表演麼?”

那男人又倒了杯,湊上來。

誰信啊,伎町勢力排名頭三的須崎先生,居然不近風情?

敢情是今天心情不好麼。

須崎沒有回答,但為了那人喋喋不休的嘴堵上便接過了酒喝了。

“不過今天藤田婆婆特別為您準備了夜宵。”

最後兩個字加上了詭異的重音,伴隨著那人醉眼熏熏的一挑眉,言下之一不用明說大家都明了,常在這種場合進出的須崎當然也知道他的意思。

“我看還是算了。”

作勢起身要走,須崎完全不買那人的賬。

“您看了再走也不急。”

那人笑得意味深長,還沒等須崎再開口拒絕,和室的燈突然暗了下來,剛才跳舞的姑娘們全部收隊退出了和室去,在場的男人也都停下了杯酌。

被稱為藤田婆婆的婦女扭著步子出現在門口,示意所有在場的人除了須崎之外的全部移步至隔壁和室。

“什麼情況?”

須崎在剛剛講話的人起身前輕聲問道。

“您的【夜宵】啊。”

男人們正在走出房間,藤田婆婆已經迫不及待地把人領進了門,房間的燈光偏暗,但那從身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中款款走過來的一抹豔紅還是把每個人都驚豔到了。

路過那抹紅身邊時都忍不住側目。

原本可歸在俗豔範疇裏的紅色,居然被這人穿出了獨特的味道,豈隻是驚豔,簡直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美到極至。

無論是寬大的領口露出的一截光潔的脖頸皮膚白得幾乎看不出血色,烏黑的發色,鮮豔的紅色和服,戴著的蒼白麵色和濃妝的麵具,所有的顏色相互映襯,美得閃煞了誰的眼。

還有紮緊的腰帶勾勒出的纖細腰線,精致的下顎線條。

特意沒有規規矩矩包攏成直筒狀的下擺,隨著腳步的前進在敞開的裙褶間瞥見白得晃眼的小腿和膝蓋,以及光裸的雙足,踩在榻榻米上顯得猶為纖細的腳踝。

有誰幹咽了口唾沫,有誰抬手免得鼻腔裏的腥鹹流淌下來,都被藤田婆婆請出了和室,門在他們背後、不甘心的眼神前合上一半,藤田婆婆跪在門口作最後的安排。

“怎麼稱呼?”

須崎開口問。

“YUKI。”

藤田婆婆搶在前麵回答。

又把燭燈點上擱在門邊,關了整個房間的燈,藤田婆婆才笑得詭異地退了出去。

這倒是實話,八重想。“雪”在日文裏就是“YUKI”的樣子。

既然房間的光源隻剩下門口微弱的燭燈,他摘下了那慘白的麵具放在一邊。

還在估計這種程度的光線對方是否看得清他的臉,突然背後有什麼靠近,回身習慣性躲閃對方原本想搭上他肩膀的手一偏碰到了發髻上的固定。

順手一扯,一頭瀑布一樣的長發流瀉而下。

隨著回眸的一瞬微弱的燈光下一雙媚惑的深眸、清晰可辨的淚痣、蒼白的臉、沒有上過妝卻豔麗的唇色。

簡直要攝了誰的魂去。

自喉口、胸腔、下腹到全身所有神經末梢,全部有電流般的東西流過。

須崎感到一陣莫名的燥熱。

——即使他注意到了麵前的美人應該是個男子。

但事實上歌舞伎在1652前就曾有若眾歌舞伎,“若眾歌舞伎”中的青年男子演員因為年輕貌美,深受武士的喜愛,演員生活作風糜爛,經常和觀眾發生同性戀情,時有殉情、私奔等引起社會轟動的事件發生。幕府雖然采取多種措施加以改善,但難見效果,於是在1652年明令禁止“若眾歌舞伎”演出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