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意大利人,華茲還是美籍的,一位中國人,確實都是日本的客人。

說起北海道的話,漁場的確是也出了名的,同樣出名的還有這裏的壽司。

再算上櫻花、薰衣草、雪和溫泉——

這個地方,還真是適合旅遊呢。

不過說起雪——現在就是11月份呢,遊泳池的水真的適合遊泳麼……

又一杯酒下肚,體溫漸漸高上來。

八重側過頭去掩飾開始發燙的臉。

“啊對了Joey,你今天有沒有看到告示欄那邊的玻璃碎了。”

華茲一邊往自己嘴裏送壽司一邊問。八重隱隱覺得華茲有引開他注意力的意思,但似乎Joe並沒有察覺這一層——

“嗯。”當然知道了,Joe腹忖著——因為就是他親手砸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

原因?要不是有人在告示欄裏麵張貼了不知道哪拍來的伎町的照片,他又怎麼會在沒有告示欄鑰匙的前提下趕在大家看到之前把玻璃砸了——

不過這樣的事還是不要讓眼前的兩個人知道的好吧。

“我也不知道。”Joe咬了口壽司把後麵的話都模糊成了嚼東西的聲音,“還在調查。”

還在調查是真的——隻不過調查的不是到底誰砸了玻璃而是誰偷拍的照片、誰張貼的照片——所以也算半句實話。

“唔……”

細微的聲音自側方傳來,微弱得幾不可聞。

Joe正要循聲望去突然被華茲一掌拍在了肩上——“Joey,你看下雪了!”

大力把Joe的身體扭向遊泳池的方向,果然看到雪紛紛揚揚地下進池裏。

“本還想說你今天估計醉不了該如你所願下水去了,這都下雪了就算了吧?”Joe笑了笑回拍了他肩膀。

“啊哈哈……”

華茲暗舒了一口氣,偷瞥了眼背後麵色開始不對的八重。

那人正一手撐著額頭,突然從桌邊起身,腳步有點飄地往泳池方向走過去,背對著兩人坐在那裏。

華茲連忙放開Joe小跑了兩步過去在八重邊上坐下,姿勢相當瀟灑一手撐在背後的地板上一手去接飛揚而下的雪,一邊還回頭望了望Joe道:“上司大人很喜歡雪喲~”

嗯,跟自己的名字也有關係吧。

Joe晃蕩著杯子裏的酒,笑望著雪裏的兩人。

“那麼,我再去拿點壽司來。”Joe示意了下那邊愜意的人,頗有就不在這裏煞風景了的意思,華茲亮出鋥亮的白牙目送他走遠——

“你沒事吧?”

Joe消失在轉交後華茲才轉過來問。

八重瞥了眼華茲,隻感到一陣頭暈,但嘴上還是逞強地應了聲“沒事”,還企圖自己站起來,華茲見他有點搖晃連忙出手扶他還沒埋怨出聲卻被八重直接大力甩開,而這一下卻讓頭暈得更厲害,身子一傾跌進了池水裏。

落水聲剛一響起又是一聲緊接著的水聲——

華茲想也沒想就跟著他的身影一起跳了下去。

頭暈得厲害,雪水冷得刺骨,冰冷的水包裹著發燙的腦袋和四肢,鼻腔酸痛得快要瘋掉,在失重、聲音靜默的環境裏自己的心跳明顯得要死,動作和時間好像都慢成半靜止。

難受。

無論是口鼻還是眼耳,無論是放空的腦袋還是持續升溫到滾燙的軀體。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人魚童話ˇ 最新更新:2011-08-02 15:00:13

你聽說過人魚童話嗎。

冷水嗆得誰不住咳嗽,卻越咳越嗆。

池深得出乎意料,外套浸濕後沉得完全難以負重,下沉的速度不算太快卻完全做不到回升,滾燙的神經幾乎要衝破頭腦,意識有點遠。

然後有人伸手過來在水中緩慢地牽扯,意識就完全捉不到方向直到徹底消失——

不愧是11月的深夜落雪,這池水冷得嚇人。

沒有做過熱身就直接跳下來下場就擺在眼前——華茲摟住那個人昏迷狀的軀體總算上到水麵上時已經沒多少力氣,更遭罪的是雙腳在冰冷的池水中瞬間抽筋。

用盡全身力氣把那人往池岸邊送,但上岸卻困難得很,更何況還要帶著一個昏迷中的人。

正想著是不是要等到Joe回來突然上方伸下一雙手,華茲驚喜地抬頭望去以為是Joe回來了,卻正對上一雙清冷的眼睛。

“恭……先生?”

怎麼會。不是在意大利麼?

但那雙手根本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就伸向他懷裏的人——

上次在伎町的畫麵突然回放一邊充斥著整個腦子,比池水還冰涼徹骨。

但現在似乎沒有選擇呢。

華茲倒吸了一口冷氣,把那濕透的人遞過去,然後自己抽筋抽得疼痛難忍一度下滑被恭先生左右的部下從池裏撈了出來。

總算,得救了。

華茲籲了一口氣,被安置在一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