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出讓他下車的時候,夫人突然問起窗外的那座小教堂,Boss笑了笑道:“說起教堂,劄幌最有名的教堂還是布蘭帕奇教堂了吧。”
教堂這樣的詞總是和婚禮什麼的扯上關係吧。
他注意到Boss的眼神瞟過雲雀又掩飾地落在夫人身上。
“那麼,你要帶我去麼?”她笑著提議。
八重想了想插嘴道:“布蘭帕奇以白樺林出名,相當浪漫的婚禮場所。”
“誒真的嗎,那麼要重結一次麼?”她望著丈夫說道。
“你願意的話也未嚐不可。”Boss一如既往地溫柔,當然現在聽起來莫名地很刺耳呢。
八重看了眼雲雀,他已經不再望著窗外了,而是——看著八重。
“怎麼了?”
“聽說你的房間被燒了。”
“誒真的麼,有這樣的事情?”夫人突然轉過頭來。
“嗯。”
八重扶了扶墨鏡,猜不到對方這麼問的原因。
“那你現在住在哪。”
“賓館。”
八重回答完的時候注意到有人眯起了眼,果然就聽到那人說“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住到我那裏去”。
“我可以住回基地,”八重想他大概是覺得基地隊長住在基地外不太合適,但抬眼時注意到那人一臉“你回基地能住哪裏”的表情,便加上了句——“可以住華茲那裏。”
“……”雲雀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會派人去把你行李打包帶到我那裏去的,今晚就住進來吧。”
一副完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連語氣也是平淡得很,如果說聽到這話還沒有完全明白他的用意,那麼注意到Boss不再自然的笑容時八重就徹底明白了——
這兩個人是在擺局吧。
棋子們也就是被擺來擺去的命運呢。
“明白了。”
最後回答的尾音加上了幾不可聞的歎氣,隻是完全沒人注意到。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突如其來ˇ 最新更新:2011-08-06 21:53:14
事後八重不隻一次難以估摸當時說這句話時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信司的電話提示了天機,或者幹脆說是被那個過於荒謬的消息麻痹了大腦,一時冒出了試探的衝動,但話到嘴邊好像已經不受理智控製,硬生生變成了直白的句子。
“我看上你了。”
如果時間再倒退到幾分鍾前,如果他沒有為了誰睡在沙發上,如果一切都還在自己控製之內,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但——沒有如果。
逼近的距離模糊了焦距,恭先生的手指冰涼的溫度順著觸碰到下顎的動作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眼神無法聚焦隻有直視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正前方。
然後,觸碰到了那個人的唇。
不是須崎那張假臉,沒有假的臉皮和嘴唇,真實的,恭先生。
但卻,很輕。
真的隻能算是碰觸,而已。
“……”
退離後還留有前一秒的觸♪感,像可以無限延長,直到大腦反應過來這個意味不明的動作代表著什麼——如果之前那句話算是表白的話,那這動作是接受,還是什麼——完全不得而知呢,到底是這值得自豪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恭先生似乎也沒準備說。
不戴墨鏡直視那雙尾梢上揚的鳳眼,這還是第一次。
——這體驗完全是超脫了所有想象得到的範圍。
簡直不能言語來形容。
而這雙本就勾人的眼現在還帶上了犀利的目光,審視的意味夾雜其中讓人搞不清狀況,這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是在懷疑什麼麼——可是又有什麼好懷疑的。
時間流竄過後似乎是時候說點什麼,不然沒法跟這雙眼睛再對視下去。
然後恭先生突然開了尊口。
“我不需要愛情這種東西。”
語氣不容置疑,像是在說這錢你必須還沒得商量。
真巧。八重當時一定笑了,因為恭先生的表情也有了一瞬的變化,隻不過這變化實在太快而且根本沒看清就又回到了初始化。
“我沒指望你需要這種累贅。”八重邊說邊望後退了半步,以便在更好的距離進行交涉。
累贅麼。——真是難得的高覺悟。
恭先生挑了挑眉,覺得現在在進行的話題相當有趣。
“那你想怎樣?”
單純地開口說句話表示自己和啞巴有著明確的界限麼,還是確定下自己正在效忠的上司是個耳朵和腦子都正常的人?
“告之您一聲,我不會允許你睡在沙發上的原因,真實原因。”
言下之意是那什麼上司不該睡沙發完全是假話一句?
恭先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突然上前一步手一攬一帶把他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喂!”
“閉嘴。”
腳步朝樓上走完全沒有停頓,八重的下巴幾次撞在他的後背上,抵著他的肩的自己的腹部因為誰上樓的動作而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