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嚴肅起來——“是不是帶著黑色的軍帽,戴墨鏡,穿一身漆皮的黑色風衣。”

那人想了想,說道:“基本上是這樣沒錯,但他今天似乎沒有戴墨鏡的樣子。”

【“選擇戴著墨鏡真是正確的做法。”

“不然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魂進去……”

——“那你進來了沒?”】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之前那天晚上的事,也突然想起那雙深邃的深瞳。

“他把刺蝟給你之後去了哪裏。”

聽完那人指的路後,他突然把刺蝟塞給了那人,徑直從和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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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知道你錯在哪麼?”

華茲努力睜開眼看清臉前的人的嘴臉,卻一片血色模糊,聲音在嘴邊變成嗚咽。

“你錯就錯在認識了八重雪。”

“上頭有人讓他生不如死,我們隻有照辦,你嘛,就是個牽製他的角色——多虧了你,兄弟們才能有這頓美餐。”

“你隻要躺在這裏別輕舉妄動完事後我們就會好生送你出去,還會好好酬謝你的——”

“瞧你這怨毒的小眼神,怎麼著,你也想分一杯羹?”

臉上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溢出來,浸痛了還在流血的傷口,刺般的疼痛卻絲毫無法減少他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左胸膛的位置痛得他快要瘋掉。

如果可以的話,大不了再毒打他一頓。

打得多狠都沒問題,隻是不要動他身邊的人。

尤其是八重。

他有多討厭伎町,多討厭這些事情,華茲清楚得很。

他看得清他在顫唞,眼神裏的厭惡,還有幾欲回擊卻硬忍下來的拳頭。

因為是八重,所以絕對不允許。

他突然咧開了嘴笑,直接把膠帶也給扯破,啐了一口在麵前那人醜陋的臉上。那人後退了步,華茲借著背後的牆的支撐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突然被人一腳踩住了肩膀,死死地踏回到地板上,骨頭和地板撞擊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

“你再動一下,刀片就不留情了。”

抬眼的瞬間,華茲瞥見八重臉側閃著寒光的刀片,幾乎是緊緊貼著他的臉——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快點結束ˇ 最新更新:2011-08-14 17:22:28

華茲為那刀片一僵的時間完全沒有那邊的人速度來得快——

隻見八重臉一側幾乎是自己靠上那鋒利的刀刃,連舉著刀片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退了些,八重便成功用嘴咬過了刀片來,左右兩邊的人都突然鬆了手,再看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被割開了手腕,鮮血噴射而出怎麼止不住。

下刀之深,大概是到了大動脈。

僅在一招之間幾乎要了兩個大漢的命。

邊上的人紛紛後退了一步。八重試圖動了動還在麻痹的手腳,順便在自己手心裏開了一刀,以劇痛來抵擋綿綿不斷的麻痹感,勉強坐了起來。

刀片換到了手上,淩亂不堪的衣物激得他起了殺心。最近的那人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一刀割開了吼口,當場血濺一地,在場的幾乎是看著他死在那裏。

八重腳步還不是很穩,手心上的痛牽扯著他所有的神經,剛剛掙脫開的手腳還沒有習慣,任何動作現在對他來說都是折磨。

但他依然走向了那個倒在血泊裏的人,從屍體腰上解下了熟悉的東西。

——鞭子。

將刀片固定在鞭子頂端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殺完所有人的決定。

因為是鞭子,即使他看不見聽不見,他也能使喚得像自己的身體一樣,何況現在情況還沒有那麼糟。

當然更有趣的是那些人準備了很多刀片。

兩側都是刀刃的那種,很適合當凶器——所以也正和他意。

他象征性地往鞭子上固定了一排,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走向方才一直在動手動腳的男人們,甩出去的鞭子不帶一絲感情,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是一臉雲淡風輕。

這個表情昭示在場的每一個都逃不掉。

揮鞭相向,加上有刀片在,他毫不留情地一個個打過去。

鮮血濺得滿室血腥,紅豔的色彩在昏黃的燈光下更為詭異。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倒下變成一具具屍體,鋒利的刀片連在鞭子上後完全不給活路,見血封吼也不過如此。

本就是鮮紅的和服上無論濺上多少血都是妖冶的存在。

隻是臉側和雙手上的血,襯著他蒼白的皮膚閃煞人眼。

華茲愣愣地看著他第一次大開殺戒——在他麵前,還是第一次。

他一直知道八重是個出色的黑手黨,卻從未見過他這般殺人不眨眼,鞭起鞭落又是一個生命,華茲幾次想出言製止他都無法開口。

直到八重拎著鞭子站在房間中央,背後是血泊裏的屍體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