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完全沒有理由啊。
照理說,雲雀和八重的關係當時還沒有公開,那個女人應該還沒有這樣未卜先知的能力才對,而且光這層還不確定的關係就想以八重的失身跟雲雀恭彌打心理戰隻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搞垮V-HK絕不是這麼個沒譜的套路。
即使對方隻是黑手黨家族首領的女兒也該明白這一點。
聯姻的事一開始就很蹊蹺,聯係後來發生的事就會發現完全是個陰謀,如果Sue真的是幫凶的話,一切都是為了Lee的上位。
居然沒有早點發現這一點,因為私人感情而沒能理性點看待這件事才導致了後麵的種種,這樣算來大約還是有自己很大的責任。
雲雀坐在那裏沉默,信司注意到他握緊了拳頭,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然後他的手鬆開了,視線一偏望向了八重,問道:
“你跟Sue有什麼過節麼。”
“沒有。”
八重豪不遲疑地回答道,雲雀直視著他的眼睛確定這句話的真實性,當然——看不出有任何破綻,因為這句話貨真價實,不摻一點假。
“還有呢?”雲雀又轉向信司。
“嗯,事實上,我們擅自調查了Sue的母親,但是無論怎麼找都——查無此人。”信司猶豫著選擇合適的字眼,這樣回答道。
“她的生母已經不在了——還似乎她根本就不是Lee的女兒?”
“確實有這個可能。”信司想了想說。
沒錯,如果她根本就不是Lee的女兒,那麼假聯姻的事就完全說得通了,哪有哪個父親會這樣對自己的女兒,拿一輩子去換一個權位。
“那麼,她到底是什麼身份。”雲雀蹙起了眉峰。
“還在調查,不過應該和Lee有很大的關係——畢竟是假扮他的女兒,為他參與聯姻。”信司說著看了眼門口注意到Saga還在那邊站著。
“怎麼?”雲雀顯然也注意到了門口的人。
“是這樣的——”信司幹咽了口唾沫,小心地看了看雲雀和八重若無其事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說下去,“因為要盡快建立起V-HK與各大家族的貿易聯係,我們決定由恭先生您出席這個周末在洛杉磯的家族間舞會。”
“另外,出席名額有限,我們希望僅由身為暗殺部隊隊長的八重作為您的私人保鏢與您一同前往——不知您是否有異議?”
“沒有。”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順便偏頭看了眼八重也一臉無所謂。
信司這才鬆了一口氣準備出去——本以為才確定關係沒多久不會答應這種事,畢竟舞會什麼的一般還是會帶異性舞伴什麼的吧——雖然恭先生應該不會同意。
但就在他轉過身走向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被恭先生叫住了——
“信司。”
“誒?您還有什麼事麼。”
隻見恭先生眼稍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剛才你都看見了什麼?”
“誒?!”這是在跟他算賬了麼——信司隻覺得背後一陣鋒芒,回頭也不是不回頭也不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一時愣在哪裏進退兩難。
“話可說在前頭,如果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你和Saga的事絕對也會達到這個知名度。”說完還做了個你現在可以走了的手勢。
信司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恭先生的辦公室,隻知道再在門口看到Saga的時候,臉紅得跟什麼一樣。
啊原來恭先生都知道——廢話,其實很多人都知道。
不過洛杉磯那玩意——看著請帖上亮閃閃的“必須攜帶眷侶出席”的字樣信司還是後怕了一下。不過不管怎麼講,八重也是最適合的人選。
——在各種角度上來說都是。
這樣想想信司才稍稍心安了點。
當然出現在之後的事情卻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因為善意地隱瞞了必須帶女伴的事,當事人完全沒有這個意識——信司一開始還指望八重能穿著女裝去的,因為伎町的事讓他發現他很適合那玩意,而且能比任何一個真正的女人都要驚豔。
所以當信司親眼看著坐上前往機場的兩個人都西裝革履的時候他差點把下巴砸在地板上。
雖然難得看到八重換下了漆皮黑色風衣穿上了修長的正裝——
即使這樣依然是漂亮得很。
而且因為本身就相當纖瘦,穿上正裝後就更顯得修長,身材簡直是惹眼得緊,信司小心地瞥了眼雲雀,很想告訴他一聲這人要不看緊點可危險了但還是沒這個勇氣。
直到車子絕塵而去信司還是沒能提醒雲雀關於那場舞會的相關事宜。
雖然,好像也不是很要緊。
——大概。
……
飛機在高空裏平穩飛行,頭等艙裏,雲雀瞥了眼一旁沉默無語的八重。
大約十分鍾的時間他一直保持這一個姿勢沒有動過。
——所以是睡著了麼。